第二百二十九章 顾小盼舌战

此话一出,满屋子的丫鬟小厮,包括李青青和谭录深都愣在原地。

李青青立马上前,抬起手像是要给她一巴掌,口中还叫骂着:

“你个小贱人,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是我爹派人过来?

我还在府里呢,竟敢这么污蔑我?我看你分明是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还不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不,打到死为止!”

谭录深却一把抓住她抬起的手,将她甩到一边,冷眼相看:

“怎么,你要毁尸灭迹?”

李青青不可置信的看着谭录深,摇着头,眼睛之中瞬间濯满泪水:

“夫君,这.....你竟然相信一个丫头说的话都不信我?

她可是大雲朝来的!她安的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吗?

我才是钟情你十几年的人,我怎么会害她?”

顾小盼起身看着她,添油加醋道:

“我安的什么心思?现在倒是李小姐好好的站在这,我家夫人却躺在床上。

我能安什么心思?不过是一个小丫鬟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好的心思罢了。

可李小姐不同,我们家夫人一过来风头便顶过你大半,你能说你不曾有一丝厌烦我们家夫人吗?

就算你自己没有这种心肠,难道你父亲就没有吗?

谁都知道李宗明前不久败给了我家夫人,伺机报复也是有的。

到时候我家夫人死了,二皇子三年之内不能娶妻,他为人端正又不纳妾,到时候你不又是专宠?

说来说去,倒不是我一个从大雲朝来的丫头能想得通的了。

本以为来了倭国是到了福泽之地,却不想是夫人的黄泉路。”

李青青听着她一通说辞,看着谭录深阴沉下去的眼神,顿时慌了神,哭着喊着爬到谭录深面前,委屈道:

“夫君,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这么想过!

我承认冉彤云一来我有些看她不顺眼来找过她一次,但是我没有对她怎么样啊!

后来的几天我一直都安分守己,你不是跟我说要我乖乖的吗?

我一直都很乖的,我一直...都在房间里,我学习琴棋书画,我的十根手指都磨破了。

我真的没有....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夫君,我....”

话还没有说完,谭录深看着她匍匐在地上,衡量着其中利弊。

最后还是把衣摆一扯,从她手中夺了过来,冷声说:

“不必多说,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你先回房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也不许任何人来探望。”

李青青听到他无情的说出这几句话,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痴痴的摊倒在地上。

后面两个小厮上前来将她拖了出去,她也没反应过来。

后来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人所在屋内,她起身去敲门,却发现那门外面叫人上了锁,根本打不开。

她趴在门框嘶吼着:

“开门,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开门,我要见谭录深!”

外面的小厮最后也实在听不下去,一脸为难说:

“二夫人,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这大人的命令咱们也不敢违抗啊,要不等过段时候大人查明真相,您再去求求情?”

李青青失神落魄的靠着门蹲在地上:

“哪里还能去求情,我都见不到他。你没听见他说不要我出来,不要任何人探望我吗?”

那小厮跟了李青青时间不短,安慰着说:

“二夫人,咱们大人查明情况之后就会待您如之前一样了,只要您是清白的,咱们根本不用怕。”

李青青回想着刚才顾小盼一派正义的说辞,自己竟哑口无言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不禁觉得窝囊。

她一拳狠狠的打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流淌,眼中满是不甘和仇恨。

顾小盼,我跟你没完!

另一边的房间之中,顾小盼眼看着李青青被拖了下去,才松了口气。

毕炎赫却只看着床上的冉彤云,此时他不应再继续插嘴。

之前就发现过谭录深派人跟踪自己,想必是他怀疑了自己跟冉彤云的关系。

若现在表现过激反而会在他这落下话柄。

不过那顾小盼倒是个口齿伶俐的,尽管平时话不多,但在关键时候还是起了关键作用。

谭录深余光看着李青青被拖出去,大手一挥,将屋内的所有人遣散,只留下了顾小盼、毕炎赫二人。

他俯下身来,脸上倒是没有笑意,反而更为阴冷的问:

“现在可以了吗?”

顾小盼抬起眼,面对谭录深的威逼却并没有露出一丝胆怯,反而一双眼睛平静如水,反问:

“可以什么?”

谭录深见她不肯说实话,冷哼一声,站起身,目光从毕炎赫身上扫过,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把戏,你跟冉彤云一样能言善辩,狡猾的很。

想利用这件事挑起我和李宗明的矛盾,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她小小的身子,在这里是最不起眼的人,却让人不能忽视,回道:

“二皇子会错意了,那黑衣人确实是李宗明将军派来刺杀冉彤云的。

但刺杀冉彤云这事,有他个人的原因,也有其他的私心。

二皇子不妨想想,之前李宗明是极力举荐太子做皇帝的,现在太子因为您留在大雲朝,李宗明心中会怎么想,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谭录深听着她小嘴一直叭叭,倒还算是有几分道理,不耐烦的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婆婆妈妈。”

顾小盼见他是个急脾气,索性也不绕圈子,直言:

“既然如此,冉彤云的死对你有害无利,对他来说也是。

而且还有其他原因,这个暂时不能告诉您。

那么不管是在生活还是政治上李宗明都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为什么我们不能联手呢?”

谭录深听着一个小丫头竟然跟自己谈起联手的事,不禁觉得可笑,他不屑一顾:

“真是荒谬,你们这些个大雲朝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古怪。”

他看着在一旁不说话的毕炎赫,走到他跟前,扯开话题问:

“还有你,在外面的时候离她远点。”

毕炎赫比他整整高了半个头,垂下眼俯视着他,明明是答应他说的话,却感觉他才是发号施令的人:

“行,我知道了。”

谭录深细细观察着他的脸,再三确认了确实不认识眼前的人。

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人总是给他一众熟悉的感觉,尤其是刚才,那种熟悉的压迫感,倒像是在大雲朝他自觉拿捏不住的一个大臣。

谭录深疑惑的转过身,扔下一句话边走了:

“她醒后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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