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 往事历历在目

两个人在争吵之后都不再说话,空气中凝重一股拧在一起的气息,最后以一声浓重的叹息声结束,分不清到底是谁先叹气的。

“嘉怡,不是我的女儿是么。”许青山站起来说了一句之后转身离开。

这一次,董秀芝没有再在他的背后歇斯底里,一双不太清澈的眼睛里瞬间布满了惊讶的神情。

这件事是很久之前的了,她甚至不知从哪儿开始回忆起来比较合适,既然这样,不如就不要回忆了,她这样告诉自己。

在尽情的哭泣和惊恐的情绪释放结束之后,林染终于变得正常了起来。

她试图从这些看起来联系不是很大事情当中寻找到彼此之间的联系,然后让自己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知道秦墨找墨墨找的怎么样了。”她看着窗外还有些漆黑的夜色。

田月卿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坚定的说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想秦墨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让他自己失望。”

“他如果找到了,一定已经告诉我了。”林染呆呆的说道。

“染染,我仔细想了一下,我们现在最好就去许家一趟。”田月卿站起来拿着一件风衣往自己身上穿,又将一件开衫拿出来递给林染示意她披在身上“外面还是很冷的。”

“我们现在去么?他们应该不会接待我们。”林染有些忧虑的说道。

“不接待就对了,不过我不相信他们今晚会睡得着!做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安稳的睡觉。”田月卿愤恨的说着。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去是为了什么。”林染虽然嘴上在不停的问着问题,但是衣服已经穿好了,人也已经跟着田月卿到了车子的旁边。

她在任何事情上都很信任田月卿,不管是她说的话还是她做的决定,林染都很愿意配合她。这种默契和信任源自于多年以来两人的友谊关系的加持。

“坐稳了。”上车之后,田月卿郑重的对着林染说了这么一句。

林染竟然莫名的觉得有些心安,明明一个人开车之前说这样的话听起来实在是不靠谱,但是这话从田月卿嘴里说出来就是另外一种感觉。

田月卿开车很凶,不像是一个女司机,更不像是一个开小轿车的司机,像是一个在城市拥挤的上下班*期开公交车的司机。

众所周知,一个城市里面,没有人的车技能够比的上公交车司机,马路的杀手和王者都是他们。

不过半个小时不到,道路的空旷给了田月卿更多的加速度,这就已经到了许家的门口。

林染本来要摁门铃,被田月卿一把拦下:“你摁什么门铃,这么有礼貌你给谁看?这家人就只配这样的方式!”

说着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拿起了一块儿比拳头还要大上一些的石头,林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石头就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降落砸到了里面的落地玻璃窗户。

石头撞击到玻璃,引起的激烈反应,咣当一声之后伴随着的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原本暗光的客厅在十秒钟之内就亮起了灯光来。

“看到没有,要是像你刚刚那样敲门,你就是敲到明天早上也不会有人来给你开门的,但是我这样就不一样了,你看,这不,来的多快。”

说着,田月卿得意的指了指亮灯的客厅,林染无奈的摇摇头,这一幕似曾相识,可不是么?

高三的时候,他俩被许嘉怡反锁在许家的地下酒窖里面,葡萄酒的存放要求温湿度,里面又冷又湿,林染被冻得高烧不退,后来是连曜发现他俩被关在里面,把他们及时放了出来,这才算是没有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但是林染当时烧了两天两夜才算是烧退。许嘉怡和董秀芝母女瞒着这件事情,不允许许家的家庭医生来给林染看病,后来是连曜按照他的父亲生前教他的一些东西,又想办法买了药回来,最后算是让林染的烧退了。

这件事情之后,林染要找许嘉怡理论,要她承认她把自己关在了地下酒窖的事情,并且让许嘉怡去许青山面前说出这件事情来。

当时林染之所以会被许嘉怡关在下面是因为她恰好看到了许嘉怡在偷拿许青山的藏酒,有一个架子上的酒是许青山拿来收藏的,每一瓶都是价值不菲的。

她看到许嘉怡拿着那些酒把他们装载了自己的书包里然后偷偷的带出了酒窖,林染不知道她拿这些酒做什么,但是有一点儿可以肯定的就是,她一定不是拿去喝了。

如果是拿过去喝的话,倒也不必这么偷偷摸摸的装在书包里带出去,没有什么必要,可以直接在家里喝。

她猜测许嘉怡拿着这些东西去卖了。

许嘉怡发现林染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直很担心林染会在许青山的面前告状揭发自己,所以惶惶不可终日。

最后她抓到机会把林染反锁在酒窖里,还将一瓶酒提前放在了林染的房间里,然后做出林染偷酒被她发现了之后就把林染反锁在酒窖里面的假象。

等到许青山回来之后,她就在许青山的面前告状说这些酒都是林染偷的,今天要不是她发现把她反锁在酒窖里,林染还打算偷着这些酒继续出去卖。

许青山本来就对林染的态度不是很好,再经过许嘉怡这么煽风点火,自己又亲眼看到了林染房间里的酒,林染百口莫辩。

这也是后来为什么林染发烧了,许青山甚至连个医生都不愿意让她看。

可是她病情好转之后去找许嘉怡,许嘉怡哪里还会承认这事情。

“什么?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了,爸爸都看到了,明明是你要偷他的酒被我发现了,现在还想来倒打一耙?真是的,我没想到,你发烧了竟然活着醒了过来,真是可惜,像你这样的家贼,留着有什么用?”许嘉怡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林染,就好像她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审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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