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断臂保身

古婉钥拿着兔子面具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宓秋的话。

从她的话可以听出宓秋知道取消订婚这件事情无法挽回,所以尽可能地将这件事情的损失减到最少。没有了联姻关系至少也不要在表面上弄得那么僵硬,让绍昭远的公司彻底没有挽回的地步。

宓秋的这点小心思当然瞒不住古曲河。古曲河冷哼一声,“不要将这件事情弄得完全没有弯可以转?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弄得完全没有弯可以转?是我古曲河还是他绍昭远?”

宓秋咽了咽声。

古曲河横眉怒目继续说道:“他绍昭远在弄出那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不要弄得那么难看?我古家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不起你那个远房亲戚,你现在倒好,还责怪上我来了?”

“哎呀老爷,你也不要将话说得那么难听,”一听风向不对,宓秋立马调整了态度,委屈婉转地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是昭远不对,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是想为他说话还是怎么的,我就是想着,我们古家做什么事情外面的人都看着,要是这件事情处理得不好,到时候别人要说的还是我们古家。老爷你一向都注重名声,外面的人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又是一个传一个的将话传得难听,受损的还是我们古家的名声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古曲河压低声音对宓秋说,“婉钥和那个绍昭远的事情我已经做好决定。你要是懂点事就给我适当闭嘴!”

宓秋心里一慌。跟古曲河好说歹说也十几年时间了,古曲河从来都没有用过这样的态度来对她说话。她看着古曲河正一步一步向古婉钥走去,当下心里有些怀疑。

他虽然只有古婉钥这么一个女儿,但是他从来都不屑于扮演什么慈父的角色,对古婉钥更是恨多于爱,现在的态度怎么忽然就改变了?

在弄清楚事情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知道古曲河正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古婉钥心里紧张,手下意识就用力抓紧了兔子面具,她低着眼眸,直到古曲河的鞋子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又再向前两步才停下来。

“婉钥,今天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古曲河面对宓秋时候的阴霾一扫而空,严厉的脸上多了几分宽容。

古婉钥拘束不安地抓紧了兔子面具,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古曲河。

兔子面具用的是低档的塑料,稍稍用力一握就会变形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咔哒咔哒的声响吸引了古曲河的注意力,他低头看向古婉钥手上的兔子面具,一阵不悦地拧眉。呵斥的话到了嘴边又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沉沉叹息一声说:“在外面玩得高兴就好。要是觉得在海城的行为受到了限制,爸爸安排飞机送你到国外去散散心。”

“老爷,婉钥这样的情绪怎么能放心她一个到国外去?”宓秋紧张地说。

古婉钥母亲留下来的钱都在国外,要是古婉钥中途转换地方到了瑞士去处理她母亲的银行账户,在没有她的人看管的情况下将钱全部转移......

光是想到这一点宓秋心里就不放心,为了那个账户上的钱她花了这么多时间来忍受这个疯子,怎么可能会让她在这个时候将财产全部转移走?

绍昭远没有用了,她可以安排下一个绍昭远,或者再下一个绍昭远,不管怎么样,宋芊芊留下来的钱绝对不能得不到。

古曲河冷瞪她一眼,“你要是学不会闭嘴你就给我出去!”

宓秋心里不甘也只能努了努嘴不再说话。

古曲河转身再说,“你们女孩子不是喜欢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园?花期也将近到了,要不要计划到那边去散散心?爸爸让人收拾收拾那边的庄园,你过去住一段时间怎么样?”

离开海城就等于离开古曲河和宓秋的监控范围,对于事情慢慢上了进度的她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情。只是这个节点,古婉钥无法弄明白古曲河心里的盘算,不敢贸然点头。

古曲河说:“之前一直不让你出国,是怕你情绪不稳定,在外面不能好好地照顾自己,但是上次你新的心理医生对我说了一番话,我仔细地考虑了,在这个时候放你出去确实比起关着你在古家来得要好,你尽可能出去散散心,我会让人保护你的安全。”

古婉钥木然地点了点头。

古曲河又再看向她手中的兔子面具,“出去之后也不需要这些东西了,但还是要记得你是古家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古家,知道吗?”

古婉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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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秋一回到房间就迫不及待地将手机拿出来,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之后,她焦急地问:“古曲河那边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情况?”

“我们刚刚查到宋淮醒过来了。”

“宋淮醒过来了?”宓秋压低声音怒声说道,“宋淮醒过来你现在才通知我?我要是不问,你就不打算跟我说了是不是?!”

“这件事情你不能怪我啊!宋淮的事情一向都很保密,我这边也是很难弄到消息的,现在给线人的钱越来越少,我这边实在很难办啊!最近几个线人追钱追得紧张,要是下个月月初还是收不到钱,我这边怕也是压不住了。”

“压不住压不住!动不动就跟我要钱!我找你来给我干活是帮我压着那些人的,不是让你动不动就来问我要钱的!如果我身上随时能拿出钱来,我还需要你来帮我做什么?!”宓秋满腹怒气地说。

“姐,你也不能怪我啊!”宓冬委屈地说,“人家也不认人,干活只认钱,没有钱谁干活卖力啊?姐夫每个月也有固定的钱打到你账户上的吧?昭远的公司那边分红也不少,你拿一些出来给线人也不用弄到我们现在的消息这么不灵通是不是?”

“钱钱钱!一整天就知道跟我要钱!”宓秋气呼呼地说,“你姐夫给我的钱每一分我都要计数,你又不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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