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并州丁原

“师父,你真厉害,那么大的官,你都认识。”刘大有些崇拜的说道。

“哈哈,谈不上,只是咱们现在身份变了,这才有机会拜访丁刺史。”王越微笑着说道,心里也是感慨万千,人的命运无常。

想当年,自己依仗着,武艺超群,对谁都是不服不忿。整日里想着除暴安良,没少得罪人,后来又发生了,自己单骑斩部落长的事,一战成名。

丁原任南县吏的时候,还拉拢过自己,只是自己没有同意。在外流落至今,也算是功成名就,晋升有路。

一行八人,牵马走在街上,行人纷纷避让,实在是典韦,许褚,这两个人,人高马大,长相凶恶,在路上站着,就像两节黑塔。

“许大个,你看你长这么丑,都吓到人了。”典韦咧着大嘴,挖苦许褚。

“典黑子,分明是你又丑又凶,别人才被吓到的。”许褚毫不相让,两人斗起嘴来。

众人边说边笑,有家丁打听清楚刺史府,拐过几道弯,一路走到刺史府门前。

刺史府门前,有站岗放哨的士兵,走上前来,拦住王越等人。

“几位,是来找人还是办事?可有名帖?”士兵看着这些人,人高马大的,也不敢放肆,施礼问道。

“我是来求见丁刺史的,劳烦通报一声,就说老朋友王越来了,劳驾。”王越隐晦的递给士兵二两银子。

“行,那你们等一下。”士兵转身去报信。

时间不大,就听见刺史府里,很多脚步声由远及近。

“王老剑客,远道而来,光临寒舍,丁某荣幸之至啊,哈哈。”丁原人未到,洪亮的声音传来。

丁原带着几个随从,迈步走到王越近前,施了一礼。

“丁刺史,在你百忙之中,小老儿,还要劳烦你,亲自迎接,罪过罪过。”王越笑着还礼恕罪。

“王老剑客,二十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啊。”丁原看着王越,以及他身后的典韦许褚,“老剑客,这两位是?”

“丁刺史,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典韦,旁边的是许褚。”王越把两人分别介绍一下。

“这两位一看就是勇猛之士,能认识两位,荣幸之至。”丁原看着两人,心里十分喜爱。

“丁刺史好”典韦许褚分别见礼。

“老剑客,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主薄吕布,奉先来,这是鼎鼎大名的中原第一剑客,来认识一下。”丁原把自己身后的,一员武将拉到近前。

“王老剑客,奉先你久慕大名,拜见老剑客。”吕布面带傲色,上前施礼。

“吕主薄,有礼。”王越看着面前的吕布,身高一米九,体型壮硕,英气逼人。

“哼,小白脸。”典韦在后面,看着吕布的脸色,有些不爽的,小声对许褚说道。只是他嗓门太大,就算是小声说的,众人也听见了。

吕布闻言,脸色一沉的看向典韦,最讨厌别人,叫自己小白脸了,我吕布是靠武艺称雄,从不靠脸。

“不要无礼。”王越回头瞪了典韦一眼。

“失礼了,奉先,不要见怪。”王越笑着给吕布赔礼。

“哈哈,没事,开个玩笑。”丁原在旁边打了圆场。“老剑客,几位壮士请。”说着让进刺史府。

“刺史,请”王越落后丁原一步,两人进了刺史府。

“哼,黑炭头。”吕布留下一句话,转身跟上。

“你。”典韦气的直咬牙。

“行了,走吧,别惹事。”许褚按住典韦,把他拉进刺史府。

刘大其余几人,随后跟上。

丁原王越几人,来到刺史客厅,分宾主落座。

“老剑客,请喝茶。”有仆人,给几人端来茶水。

“老剑客,一别二十余年,真是光阴如箭啊,一晃眼,你我都老了,你却风采依旧啊,羡慕你呀,闲云野鹤一般,自由自在。”丁原感慨万千。

“丁刺史,你现在是一州刺史,封疆大吏,肩负重担。在你的治理下,人民安居乐业,北抗匈奴,内制黄巾,你是劳苦功高,实在是我等的楷模,让我们敬仰。”王越这一路走来,并州算是匪患,治理的很好的州。

“这都是托陛下的福,再加上将士用命,才换来现在这般光景。实不相瞒,我每天都是如履薄冰,恐怕辜负了皇恩。”丁原恭敬的朝上拱拱手,谦虚的说道。

“并州之安定,这一路走来,大家有目共睹,丁刺史,你太谦虚了。”

“老剑客,听闻你久居洛阳,这次怎么有闲心来并州,这个荒凉偏僻的地方了?”丁原试探道。

“这。”王越沉吟着看了看,客厅两边站立的侍女家丁。

“下去。”丁原摆手让下人,退了下去,客厅里只剩下。

丁原,王越,吕布,典韦,许褚五人在座。

“王老剑客,现在都是自己人了,有什么话,可以说了。”丁原探身说道。

“丁刺史,实不相瞒,这次离开洛阳,来到并州,是受辩皇子的指派而来。”王越把将军令掏出,又在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露出一块玉佩。

丁原离开座位,来到王越桌前,看了眼将军令,就不在关注,看向布包里的玉佩,上面刻有一个辩字。

“这是辩皇子,随身携带的宝玉,大将军何进所赠。”王越双手捧着玉佩。

丁原恭敬的对,王越手中的玉佩,深施一礼。小心翼翼的接过,拿在手里查看起来,确定为真后,又小心的,把玉佩放回布包。

王越把玉佩包好,放回怀里,贴身藏好。

“丁刺史,你久居边关,可能还不清楚,洛阳城里发生的事吧。”王越低声说道。

“哦,你说的是什么事。”丁原疑惑的问道。

“当今陛下,身体日渐衰弱,恐不久矣。可太子之位悬而未决,陛下想要违抗祖制,有意废长而立幼,实乃天下之大不违,动乱汉室之根基啊。”王越说到这里,双眼湿润,泣不成声。

“这,这,可如何使得?汉室江山,已经如此多灾多难,怎么还能经受得住,内室操戈?”丁原听到如此消息,吓得是倒退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吕布也是一惊,连忙站起身,扶住了丁原。“刺史,小心。”

“老剑客,你有什么要让我做的?”丁原挣开吕布,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拉住王越,急切的问道。

“丁刺史,莫急,我正是受皇子所托而来。”王越擦了擦眼泪,拉着丁原坐在自己身边。

“哦,老剑客,请讲。”

“当今灵帝任贤唯亲,重用十常侍,认张让为阿父。十常侍百般讨好他,任由十常侍胡作非为,卖官鬻爵,搞得天下民不聊生。而灵帝不思悔改,还要公然违抗祖制,废长而立幼。”王越神情激奋的说道。

“老剑客,做臣子的,不能去评价君父的行为,这不是一个臣子,应该有的行为。”丁原有些生气的摔开王越的手,虽然他说的是真的,但是作为臣子,不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丁刺史,我是为了汉室江山,为了天下万万黎民百姓啊。如果有半点不臣之心,任由天诛地灭。”王越站起身,跪在客厅里,手举过天,发誓道。

“老剑客,你起来,这是做什么?”丁原赶忙把他扶起来。

“丁刺史,实不相瞒,在遇到我主辩皇子之前,我虽然心中忧虑,但是报国无门,投身无路。”丁原面色沉重的说道。

“老剑客,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我一个刺史,也无能为力啊。”丁原无奈的说道,自己虽然掌管并州,但是自己在洛阳,并无根基,根本说不上话啊。

“丁刺史,请听我说完。”王越接着说道。

“我主知人善用,聪慧过人,断定此事必有变故。何皇后和大将军何进,也不会坐视不理,皇位必不会旁落。”王越自信的说道。

“何以断定?”丁原考量道。

“哈哈,灵帝认张让为阿父,赵忠为阿母。废长而立幼,必不敢托付大臣,只能是托付阉宦。而十常侍在宫中作威作福,与宫外虽有大臣勾结,但有权无兵,轻易就可破之,此事必不可成。”王越侃侃而谈,当然这话,是刘辩说的,他只不过复述。

“有道理,既然皇子如此有把握,那更不用我们做什么了,我肯定是效忠汉室的。”丁原只说效忠汉室,没有说那个皇帝。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辩皇子志向远大,岂是只知争位的庸人。若皇子如你所想,请老夫掌中,三尺长剑,就能荡平宫中奸宦,何必千里迢迢的来此地。”王越轻蔑的看了一眼丁原。

“辩皇子,所图为何?”丁原也不生气。

“我主曾言,宫中宦官,不足为虑,难的是大将军,以及那些把持朝政的世家大族。”王越走到桌上,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大将军?那不是皇子的亲舅舅吗?”丁原有些诧异的问道。

“对,我主言,任人唯贤,无德无才者,不得窃居高位。我主欲打破世家阶级,让这天下的人,不管贫穷还是富贵,只要有才能,就能得到施展,都能一展抱负。”王越豪气干云的两臂张开,憧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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