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几十年前的秘闻,且牵涉到少林寺的声誉,但考虑到欧阳明日的师父乃边疆老者,其言可信度极高,故张翠山和俞岱岩并无怀疑之意。
“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概率确实挺大。”欧阳明日并未妄下定论,只是给出了他的推测。
“哼!甭管是金刚门还是少林寺,等我三师兄恢复过来,咱们兄弟俩定要查明真相!”张翠山愤然道。
“俞三哥,您断折的筋骨已自行愈合,若想彻底治愈,必须先将错位的部分再次打断,然后重新接合……”欧阳明日治疗前,特意向俞岱岩说明情况。
“欧阳小友,我已瘫痪十年,如今有望重获行走之力,哪怕再经历一次骨折之痛,甚至更甚,我都能忍受!”俞岱岩眼神坚毅,毫不畏惧。
“好样的,岱岩!不愧是我张三丰的徒弟!”这时,屋内突然响起张三丰的声音。原来,宋远桥早前寻得张三丰报信,张三丰便第一时间赶来,恰好听到欧阳明日与俞岱岩的对话。
“师父……”见到恩师,俞岱岩眼眶微红,泪水几欲滑落。十年病榻,让师父牵挂十年,如今有望重新站起,这份激动之情,几乎让他泣不成声。
“欧阳少侠,尽管放手施治,即使未能成功,我也绝无怨言。”张三丰对欧阳明日如是说。他这么讲,既为了让欧阳明日无后顾之忧,全力施展医术,也是提前给俞岱岩打预防针,让他有接受失败的心理准备。毕竟,一个人瘫痪十年,想要彻底康复,希望渺茫。
张三丰虽已百岁高龄,但因常年居于山上,加之金刚门近来才崭露头角,故不知黑玉断续膏之事,倒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如此,欧阳公子,请动手吧。”俞岱岩回应张三丰,同时也对欧阳明日示意。他们的话,不仅让欧阳明日安心施救,更是在提醒俞岱岩要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可能的失败。毕竟,十年瘫痪,想要彻底治愈,希望极其微弱。张三丰虽活过百年,但因久居山中,对金刚门及黑玉断续膏之事一无所知,实属正常。
“滴答……”系统冷不丁跳出个日常任务,“医治俞岱岩,让他手脚断裂的筋骨复原。搞定有奖:四千经验值,搞砸挨罚:两千经验值。接还是不接?”
欧阳明日正琢磨着怎么救俞岱岩呢,这任务来得正是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应道:“接!”
“张真人,”欧阳明日转向张三丰,“这断骨接续的事儿,您老经验丰富,就劳烦您上手吧。”
张三丰何等人物,一眼看穿欧阳明日的心思:自己这身修为不仅能精准定位俞岱岩断骨处,还能借深厚的内力帮弟子缓解疼痛。救人要紧,他点头应允。
“岱岩,你准备好了吗?”张三丰来到俞岱岩床边,语气温和地问。
“师傅,我准备好了。”俞岱岩眼眸坚毅,硬汉本色尽显。
欧阳明日悄声向系统下单:“来一份黑玉断续膏。”
系统秒回:“交易成功,货已存入您的系统仓库。”
这一单花掉欧阳明日三万四千经验值,账户瞬间缩水,只剩一千经验值。好在治好俞岱岩能赚回四千经验值,虽然不能完全回本,但也算是笔划算买卖。
“嘎吱——”张三丰开始动手,果断地将俞岱岩扭曲的骨头再次打断。他知道,长痛不如短痛,早一刻接好骨头,俞岱岩就能少受一刻煎熬。
高易山见状,忙把欧阳明日推到手术台旁。此刻,武当七侠的其他几位和殷素素、张无忌闻讯赶到,刚进门就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
“各位莫慌!”张翠山赶紧解释原委。
欧阳明日则开始动手矫正俞岱岩断裂的筋骨。这活儿技术含量不算太高,但俞岱岩必须再次承受筋骨挪动的剧痛。他紧咬牙关,汗水如雨般滚落,却始终没吭一声。
此刻,张三丰已将俞岱岩断裂过的筋骨悉数重断,然而目睹眼前爱徒的模样,他的内心也饱受煎熬。
“易山,拿这药膏给俞三哥敷上。”
欧阳明日在调整好俞岱岩一只手的筋骨后,从怀中掏出一盒药膏,递向旁边的高易山。高易山虽医术平平,但做欧阳明日的助手绰绰有余。他手中这盒药膏,正是不久前换得的黑玉断续膏。欧阳明日此举,不过是遮人耳目罢了。
“遵命,少主。”
高易山迅速接过药膏,打开后开始为俞岱岩细心敷上。黑玉断续膏漆黑如墨,散发着清新凉意。一经敷上,俞岱岩便觉那只手疼痛减轻不少。
于是,欧阳明日专注接骨,高易山则负责涂药、包扎、固定,两人默契配合。约摸一盏茶的工夫,俞岱岩全身断骨处皆敷上了药膏,裹上纱布,用夹板妥善固定。
“岱岩,你现在感觉如何?”
见弟子脸色舒缓,张三丰急切询问。
“师父,我只觉周身清爽凉快,十年来从未有过这般舒适。”
听闻俞岱岩的回答,张三丰喜出望外。看来,弟子手脚康复有望矣!
众师兄弟闻此言,无不欢欣鼓舞,却又强忍激动,生怕扰了俞岱岩。尽管面上极力克制,喜悦之情却难以掩饰。不仅师兄弟们,连殷素素亦面露喜色。如今俞岱岩有望康复,至少将来夫君知晓真相时,她能少些愧疚。殷素素对欧阳明日的感激,又添几分。
一旁的张无忌,满心欢喜之余,目光频频投向欧阳明日。对方仅比自己年长两岁,竟有如此本领,令张无忌心生向往,甚至萌生了学医之意。而这一切,欧阳明日浑然未觉。眼下俞岱岩已敷药完毕,只需静待三五日,便可察其效验。
“诸位,请暂且退下吧。除照料俞三侠之人外,尽量勿扰其休息。”
欧阳明日对众人言道。众人自不敢违拗,但为了能留下照顾俞岱岩,彼此间竟起了争执。
说起来,让其他师兄弟接手照顾俞岱岩这档子事儿,大家伙儿心里头始终不踏实。于是乎,武当七侠里头的几个兄弟合计了一下,决定亲自上阵。一番争执过后,这重任最终落到了张翠山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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