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杀双蛇

清晨,伴着叽叽喳喳的鸟雀声,和依稀的虎啸声,岩洞中方远坐起身。

松枝床很柔软,他睡得很舒服。

懒散着呼吸着清凉的空气,方远几步走到溪边,蹲下捧起清凉干净的山泉水。

“咕嘟咕嘟”几口下去,一股清凉顺喉咙而下,直入肺腑。

口感清冽,带着丝丝甜味,

接着,方远随手撇断一根树枝,站在溪边,手持如矛。

两眼仔细观察着溪水流动,看见游鱼,方远立马手疾眼快地挥臂刺下。

“噗!”一条马口鱼被甩到岸边。

欣喜之下,方远又故技重施,直到又抓了五条,脚掌长的马口鱼,方远才停下动作。

半个时辰后,林间溪边。

缕缕烟火如溪流飘散,下面方远正悠哉地吃着烤鱼。

入口略微烧嘴,轻嚼几下,细嫩的肉质在口中迸发,鲜甜的肉汁随之弥漫口齿。

美滋滋地吃完几条烤鱼,方远舔舔嘴唇,意犹未尽,要是自己一个人的话,这样生活似乎也不错。

略微坐了一会,方远站起身,洗了把脸,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猛一提气,就迈开步子冲一个方向跑去。

半晌后,方远到了熟悉的树林,走到一棵松树下。

三下五除二地挖开地上泥土,方远一拔刀柄,“唰!”一道寒光破土而出,挑起些许泥土飞洒。

拿出得自老者的长刀,方远便开始照着记忆中的暴虎刀法比划起来。

“唰唰!”

方远长刀厉砍,如猛虎举爪,快若霹雳。

旁边几棵老松丝毫未动,平静如常,猛地“砰!”的一声,树干倾斜轰然倒下。

断口处平平整整,如同平面。

方远满意一笑,两三个踏步飞跃向旁边巨石。

“乓乓!”“铮!”......

长刀与巨石碰撞,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

方远举刀狂砍,手臂青筋暴露,状若疯虎。

面前乱石崩飞,道道刀痕如尖刺深入岩堆,密密麻麻如同渔网,边缘处甚至被削下石块,露出镜子般光滑的石面。

而长刀则是亮如新月,完完整整,没一点卷刃和豁口。

左手轻抚长刀,方远面色欣喜。

转眼间时间就过去了五天,五天内,方远对长刀爱不释手。

每日上午,固定一个时辰的练刀时间,其他时候方远心意一来,便唰唰挥起长刀。

或斩落成片野草,露出半截光杆;或切断几块顽石,露出里面青绿色的花纹来。

总之,只要方远到处,花花草草乃至荒兽,没有一个可以幸免。

下午方远则是追寻荒兽,凭借一口利刃和暴虎刀法,在林中可以说是无往不利。

开元中段的荒兽什么猎豹,野鸡,棕熊都是一刀毙命,即使三五成群也只是给方远送血包的玩具。

然后取血修行,扒皮烤肉,一套流程,滚瓜烂熟。

这天下午,方远正在林间迅速穿梭,“噼啪!”“噼啪!”脚踩落叶响声不断。

连续几日的炼血修行下,方远开元七段的元气已经圆满,他能清晰感受到,有一层瓶颈桎梏着自己,很是难受。

方远希望多猎几头荒兽,最好是猎几头开元后段的,这样他就有充沛的兽血去冲破瓶颈。

而让他郁闷的是,一连两天几乎没遇到过荒兽,除了一只开元四段的呆头鹅,大摇大摆地飞跃过来,啄他的脚丫。

吃下香喷喷的鹅肉,方远觉得是自己杀得太勤了,于是决定换一片区域狩猎。

又飞奔了片刻,感受到耳旁奇异的声响,方远停下脚步。

“沙沙!”

“嘶!~”“嘶!~”

感受着声音的方向,方远扭头看去。

只见几丈外的一棵大榕树上,两条大蛇身躯正缠绕在上面,冲着方远“嘶嘶”吐着信子。

大的呈白色,皮若白玉,鳞片排列如同兵卒,反射着阳光,约么有小腿粗,正勾着头,修长身子跨越一棵棵大树,朝方远袭来。

小的呈青色,宛如碧玉,有手臂那么粗,鳞片黑青嶙峋,如同黑甲,片片闪耀着油光。

它倒是没从正面进攻,而是悄无声息地窜动着躯体,从树林上划过一个大圈,打算绕到身后袭击方远。

方远手持长刀,目光冷静,白蛇气息跟他相当,是开元七段圆满,青蛇稍弱一筹,应该是初入开元七段。

方远目光凛然,踏步上前,脚上元力激发,重重一踩。

“砰!”宛如炮弹投射。

方远整个人借着反冲凭空上跃,长刀如一杆大箭笔直射向白蛇脖颈。

白蛇头颅扭动避过这刀,冷冷瞳孔盯上方远肩膀,张开巨嘴,身躯如同瀑布直下。

方远一击不中,脚步落地,猛地扭身,长刀带着巨力横斩。

“刺啦!”

长刀如电芒划断一排白玉蛇鳞,斩在蛇骨上,点点鲜血顺刀而下。

蛇头也受长刀之力偏离肩膀向后落去。

接着方远刀势不停,暴虎刀法迅速挥落,长刀破风呼啸,又是一刀照着同一个伤口砍去。

“咔咔!”

白蛇骨断,只剩外侧皮肉相连,蛇躯顿时掉在地上,胡乱地盘腾着,温热的鲜血汩汩流淌。

电光火石,不到三个呼吸,白蛇身死!

此时方远喘着粗气回头,刚才三击他全力而出,元力已经耗了近三成,右手虎口也崩裂开口。

但他面色却轻松许多,先斩杀一只,接下来这条青蛇就好对付多了。

看着吐着蛇信、目光阴冷青蛇,方远右手长刀不断扫掠,横竖撇捺,刀风阵阵。

声势迅猛,虽然力道不重,但刀幕如屏障却是刮得青蛇头皮流血,面目狰狞。

青蛇身躯猛腾,如同橡皮闪电般地后弹,回至树间,在树间穿梭往来。

树林间立马“沙沙”声弥漫。

方远摇头一笑,装神弄鬼,身躯却是紧绷,紧握长刀,耳朵微微颤动。

“咻!”一道绿光从身后树上,直奔方远射下。

方远脚步挪移,旋身长刀斜劈。

“扑通。”青蛇身子断做两节,前段掉在地上无力地扑腾着,后段身躯则拍打着大树。

方远呼出一口气,正欲挖坑收拾蛇血,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

“嘿嘿!小子干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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