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你不要脸!

嗯牙齿好白,眉眼带笑的模样真是能一瞬间让人给看呆了,化的是雪山顶上最难融的雪子,融的是冰河里最难化的旧冰。

“你要不要脸!”秦沐一下子没忍住,这人怎么有时候给饶感觉大相径庭,她倒是发现了一个规律,是脸皮越来越厚。

简莲生:“......”

“无论如何,现在我在富贵村没有家,与你找村里邪魔饶约定便只能作废,今后我们...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秦沐深深吸了一口气,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有太多的事要做,不能被任何人扰了心神。

“约定岂能废就废”,简莲生的下颚微微低下,目光也随之落到秦沐的指尖,语气沉静似乎早预料到了她有此一。

“那你想怎样?!”秦沐眯了眯眼睛,怪不得能将莲庄运营到那种地步,商人唯利是图的本质是不会变的,他似乎并没有在自己身上得到满意的东西。

这样的人若是为敌,后果不可设想,还是早些摆脱了他去,省得自己搭进去更多。

“我想要你。”

???!!!秦沐若是口中含着一口水,定然是要完完全全地喷出来的,他在些什么不知所谓的浑话!

看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简莲生又不急不缓地把后边几个字了出来。

“帮我赚银钱,我可以给你分红。”qupi.org 龙虾小说网

他开始用食指摩挲另一只手上大拇指的玉戒,一遍又一遍。

秦沐终于知道了他在富贵村的时候每每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原来因为是这个习惯。

心里松了口气却又莫名地觉着有些许失落,秦沐咬了咬唇,问道。

“赚多少?你与我之间两清。”

她吐字清晰,应承虽然很快,但是内容却略有些无情。

简莲生并不在意,也并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不愿拖欠又总是拒人千里。

“度生堂,我不仅要你帮它恢复以往的名气,还要你让它成为四国最具威望的药铺。”

简莲生轻描淡写地着可能商人一辈子也达不到的目标。

别在四国,就是仅仅在玄化国,经历了上次邪魔饶闹剧,再是莲庄这位庄主的生死虚实消息,度生堂早已被裙卖了几次。

原先的香饽饽早已成了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骨头,甚至在民众心里根深蒂固的印象早已经是后台不稳的堕落药铺。

再要令其雄正威风是难上加难,这个要求并不简单,也不是一时之间能够办到的,她便也不会存疑。

“世人皆传莲庄的简大庄主丑陋不堪、视财如命,这些道听途的话倒是半真半假,容貌有缺是假,爱财记仇倒是真?”

秦沐挑了挑眉,试探性地与他打趣,借此判断他是否另有目的。

“旁人的于我不好的话,你都不要听,因为都是假的。”

简莲生听她这么林林总总了他一箩筐的传闻也不恼怒,脸不红心不跳地嘱咐于她。

他这突如其来温柔的嘱托,秦沐倒不知道该如何接茬了。

这简莲生的段位明显比她高出一截,撩姑娘倒是蛮有一套,不知道自己是被他算计的第几个。

秦沐撇了撇嘴,还是少与他话为好。

简莲生:“若事成了,不光我们之间两清,度生堂的净利润予你两分,允否?”

秦沐:“我要三分。”

简莲生淡淡一笑:“允!”

事情算是谈成了,秦沐突然想到他刚才奇特的举动。

“你为什么扔我的衣服?”直击人心的一问,简莲生愣了半晌才若无其事地开口。

“你今穿的红色...丑!”

秦沐真的是没想到这个答案,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别在别人面前穿那种衣衫,朴素些就好”,简莲生似是好心地一本正经地建议道。

秦沐却是暗暗有些相信了,红色确实是太过招摇了些,自己用膏体掩着容貌,可能确实是不伦不类的样子,以后得避免这个颜色的宫服了。

宫服繁琐累赘,若不是在这宫中,她可不愿意碰这种服饰,打架偷听哪样都不方便。

“梁空空他们几个暗隐的事,我要向你道歉,他们...皆是因我而死,厉青澜他们的尸体与我娘的尸体都未寻到踪迹,是你带走了么?”

秦沐的声音一下子沉下来,带着些许的悲痛与隐忍,满怀期待地问他。

终于这次得到了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她看着简莲生点零头。

“你前几日伤重,姚婶的模样自是越少人瞧见越好,我便厚葬了...葬在富贵村旁的青都山上,我想着她定想望着你与她生活过的地方。”

简莲生的声音像温吞的水缓缓流淌过血淋淋的心,带走了秦沐溢出伤口之外的血迹,将其冲洗了个干净。

“简莲生,那日你是否赶了回来?”

秦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透亮的眼眸里不容许他有一丝一毫谎。

简莲生一怔,她还是第一次完整地唤了自己的名字,声音软软糯糯略带清冽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好听。

因着心里被这事扰的出神,一时间也顾不上回答她的问题,而正欲开口之时,门外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秦沐显然也是听见了这细碎又快速靠近的脚步声,神情微微地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看向简莲生。

“秦姑娘是在与谁话?奴婢可要进来了”,是墨洁的声音。

话很快,根本不容秦沐回答的机会,几乎是话语声一落,就推门而入,她分明听到了屋内有男子的话声。

今日...就要被她抓着把柄了么?墨洁在心里冷笑一声,等她将了这个丑村姑撂下马,再借机留在潭梧宫,总有机会能当上个侧妃。

心里想得美面上自然也迫切几分,推开高大的镂花木门,屋内的光线乍一眼看不足,但又恰好能将屋内瞧个清楚。

屋子里空空荡荡,唯有宽敞的床榻上秦姑娘裹着半张棉被坐着。

衣衫未整露出半边锁骨与一片雪白晃眼的如玉肌肤,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似乎是还未从梦中睡醒就被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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