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为了她提前进军

“真的吗?那秦沐要多替挚友谢过大师了,只是她为权木讷,平时也不敢与人交际,好在秦沐识得大师,她若是再炼制出丹药,到时候怕是要劳烦方贺大师了!”

秦沐一脸喜上眉梢的模样,看上去倒是真像承了方贺多大的情似的。

方贺见她这目光浅薄的模样煞是满意,恨不得她马上把那个药师带到他面前,日日夜夜为他炼药。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这丫头现在也修为不低,方贺想先给些甜头,把这两个村姑先留住才能留着大用。

“秦姑娘啊!不知家住富贵村何处?”方贺的语气温柔下来。

“大师去村子里打听秦家就成,我爹是秦海,我是秦家二女儿,村里只一户秦家。”

秦沐几乎顺口就接上了他的话,她知道这方贺在顾虑些什么,留个家底好办事嘛。

况且她是准备日后与这方贺做做交易,也不怕他找上门来,就算是找也是先找到秦家的人,二女儿可是秦乐。

方贺见她牙口清白,不像是谎的样子,也满意地放宽了心。

“秦姑娘日后来寻我,拿着这个便可在斗兽场内畅通无阻,有专人将领你来见我。”

方贺笑着将一块手掌大的圆形玄铁放到秦沐手里,秦沐瞧了一眼上面刻着深深的一个兽字。

信物到手,危机算是解除。

“方贺大师,秦沐今日出来匆忙未与家中人商议,愿以五瓶去乏丹请求大师帮一个忙,这胡轩...”

秦沐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方贺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让他派人捉来场内的胡轩签订死斗契约。

方贺也倒乐意乘她这个情,若让她自己去动手,搞出多大的动静无法预料,倒不如他派人去将他打晕扛上擂台来得爽利。

这姑娘虽然没有见识,但是好生聪明,他也乐意跟这种出手大方又不得不攀附他的人做生意,毕竟她又在自己手下翻不出什么花来。

“秦姑娘尽管先行离开,那胡轩定给姑娘光明正大地处理掉。”

方贺笑呵呵的应承,那模样与刚上擂台的时候大相径庭。

果然是见人人话,见鬼鬼话的一把好手。

秦沐笑笑,有礼貌地告辞,两人都是心照不宣,各怀鬼胎。

只是这方贺是螳螂,以为自己捕的是蝉,却不曾想那秦沐是只妥妥的黄雀。

胡氏夫妇眼睁睁看着秦沐竟然越级将高武给毙了,知道形势不对,下意识地就想跑路。

只是这斗兽场的人知道这两人带来的人刚刚将高武给杀了,哪能轻易让他们离开,于是夫妻二人其实早已被控制住。

这会子被扭送到了方贺面前,还在拼命挣扎反抗。

“方贺大师,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胡轩反抗激烈,控诉着方贺的不留情面。

秦沐那贱蹄子高高兴胸和方贺下了擂台,又平平安安地离开了斗兽场,定然是跟方贺好了什么,八成就是算计他让他折在这里。

想到这里,胡轩的嘴唇吓得惨白,联想到台上那个玄级大武师等的是自己,自己的命焉能还在?

“哼!”方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不屑地发出一声冷哼。

仅仅因为这个蝼蚁,害他们斗兽场损了高武这一员大将,这账他没办法和那丫头算,那只能跟他算了。

胡轩看出了方贺眼里的蔑视和杀意,若不能再想出一个法子,他今肯定是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斗兽场了。

“方贺大师,我有话与你听。”

胡轩急急忙忙开口,浑身却在止不住地颤抖,便连牙齿也在咯吱咯吱地打着颤。

这是这胡轩所言,声音极低,除了方贺没人能听得清楚。

快入夜了,夜里寒得很,却是一如往昔地月朗星稀,简五将热气腾腾的汤端上来,只是最为简单的菜汤,既不鲜香也不美味。

若是知晓是出征的事,他定不会与她只离开三日,在她心里是不是自己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失约之人,这种感觉还真是从未有过的憋屈。

简莲生勾了勾嘴角,若不是她不知暗隐存在,真想让陆隐捎个信回去让他们告诉她不必担忧。

“主子,今日可要好好修养,你背后的伤势不轻...”

简五絮絮叨叨的话还没完,营帐之内就闯入一个气喘吁吁的黑影,他下意识就去抽一旁悬着的剑,只是定睛一瞧。

这慌张蹿进来的黑影竟是留守乩京都的陆隐!

“发生何事?”简莲生蓦然站起,颇有些失态,声音更是略微地颤抖,像是略有裂缝的冰凌被什么给敲碎开来。

陆隐主管暗隐之事,到底是什么让他毁了原先的计划不顾简辞生前来?定然是玄化国那出了事。

“太子,姚宣身死,屋院大火。”

陆隐的脸在微微地发烫,心也在不停地狂跳,他从未这样惊慌与狼狈过,在接到风鸣的消息后,他马不停蹄赶来战场。

陆隐知道,那个女子对太子的重要性,什么都可以耽搁,唯有这性命不可儿戏。

富贵村那定然是出了事,只是出了何事严重程度他们却一概不知。

简五睁大眼睛不敢置信,怎么能出了那样的变故,下意识地去瞧简莲生的脸。

只见他面色是从未有过的煞白,几番嚅动嘴唇却没能吐出来半个字。

“她呢?”他蓦然抬眸,眼中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不知所踪,四名暗隐已去搜寻”,陆隐不敢承他的怒火,急忙把头低了下去。

“我已加派人手赶去玄化富贵村,搜寻秦沐姑娘,一有消息定会来报。”

陆隐又补上几句,简莲生的呼吸才略微顺畅了些,他略略一皱眉。

“简五传令,明日之计今夜执行,让池锋率军两千引出敌军,咳咳...”

简莲生一时急火攻心,狂咳不止,清瘦的身形几乎要一个趔趄。

简五急忙用手去搀扶,却被他单手挥开,“无碍,重伤之兵明日本就不出征,今晚出兵并无影响。”

简莲生的声音很是沙哑,今日为他上药时,那血迹斑斑的后背简直触目惊心,简五哪是担心那群兵,分明太子才是这最重的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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