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墨柒身死返魂台!

墨柒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还想诈我?!

我墨柒从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三次!

穆寒慢悠悠伸出右手,缓缓打了一个响指!

甚至连头都没回!

这座五行大阵,刚才的确是被穆寒阻断了,彻底停止了运转。

所以墨柒无论如何推衍,都是只有生门,不见死门!

而在穆寒打完这个响指之后,五行大阵霎那间再度开启!

穆寒之所以要多此一举,是因为这座大阵虽然已经完全在穆寒的掌控当中,但是却只是寻常的破阵生门与陷阵死门,这座五行大阵的尽头,还有着一个返魂台。

这处返魂台,是穆寒无法控制的,入此返魂台,甚至都不是那九死一生,而是彻彻底底的十死无生!

墨柒杀了那么多青云门弟子,还重伤我师尊,甚至一度想要了我的命,我穆寒岂能留你?!

墨柒在临近穆寒身侧时,瞳孔猛地一缩!

一股无尽的死意,瞬间将他包裹!

墨柒,深陷返魂台!

穆寒终于转过身来,再不复往日轻佻神色,目光极冷。

“你欠的债,该还了。”

墨柒心底忽然涌现了一股极为不妙的感觉!

“你做了什么?!”

穆寒漠然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今日,我就用你这条命,祭奠我青云门弟子!”

墨柒面色大变,因为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方寸之地了!

而且在自己面前,竟然缓缓升腾起一座不知名祭坛!

穆寒看着那冉冉升起的祭坛,语气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这是返魂台,只不过……你知道它为什么叫返魂台么?”

穆寒自问自答道:“因为你死在这以后,你的魂魄,会永远困在这里,生生世世不得解脱。”

墨柒终于变了脸色,他怒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穆寒呵了一声。

“随你。”

说完,穆寒便转身向那木门而去。

而身后的墨柒,在片刻之后便发出凄惨的叫声,其中竟然还夹杂着一声声婴儿的啼哭?

他心头的那鬼胎,竟然也在此时,开始无比凄厉的惨叫!

穆寒背对着那座返魂台,渐行渐远,口中喃喃自语。

“自作孽,不可活。”

几个眨眼的功夫,墨柒便已经形销骨立,整个人不成人形,皮肤都已经消融,血肉也在不停的融化。

整个人颤颤巍巍的站在原地,嗓音沙哑的嘶吼着。

“穆寒!你一定会死在这里!”

墨柒瞪着眼睛,面目可怖。

下一刻,他的眼球就从眼眶中凸了出来,滚落在地……

穆寒右手搭在了那老旧木门之上,好像笑了笑。

他自顾自说道:“我会不会死,这说不好。”

“但是你,确实是死定了。”

语罢,穆寒推门而入。

试炼之地内,就只剩下了墨柒凄惨的叫声……

外面,众人皆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实在是这一幕,太过残忍。

墨柒就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人,一片又一片的剥皮抽筋,浑身血肉渐渐消融,最后就剩下那一副鲜血淋漓的骨头架子。

更让人心中不适的是,即便如此,墨柒还没有死!

不是他不想死,而是着返魂台,不让他死!

他只能承受着这无尽的痛苦!

而且众人都看见了墨柒心头之上的那鬼胎,面目狰狞,趴在墨柒的心上,叫声如野猫……

有个学生浑身打了个冷战。

“这……这人死的也太惨了一些……”

另有一人故作悲悯道:“何必呢,哪怕一剑给他个痛快也好,如此行事,未免是太过残忍!”

旁边立即有人反驳他:“杀人者人恒杀之!这魔修心头之上竟然都修出了鬼胎!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恶事!要我看,就该让他永远困在这返魂台中!”

也有人阴阳怪气道:“那位兄弟,你是哪个宗门的圣母啊?幸会幸会。”

云青山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方才穆寒做了一个动作,别人或许都不知是何意,但是他却很清楚。

穆寒右手并出食指与中指,轻轻放在眉心,双眼微闭。

片刻之后,右手再度握拳,轻轻锤击了一下胸口。

这是青云门弟子祭奠英魂的动作,穆寒以一己之力,诛杀魔修墨柒。

在此,以圣子之名,祭奠我青云门战死英魂!

谁言青云无胆气,敢叫天地沉入海!

谁道青云无豪杰,敢让一州皆陆沉!

周密眼中闪过一抹赞赏,此子天资聪慧,心智更是不俗,有勇有谋。

看来,青云门崛起在望。

但前提是,他真能活着从这试炼之地出来!

先前不乏有那种精彩绝艳之辈,可最终依旧是没能走过这第三关的问心局!

云青山也对那第三关很是在意,忍不住问道:“周副山长,这第三关到底是何光景?”

叶霜霜也扭过头来,显然也是极为感兴趣。

周密沉吟片刻,只给出两个字。

“问心。”

云青山面色微微一变。

世间最难问,便是问心。

到底是要问一个问心无愧,亦是无欲无求?

周密忽然说道:“那潇月如今便被困在了这问心局中,情况……应该是不太好。”

云青山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怕只怕穆寒关心则乱,这第三关,恐怕会是二人的一场大劫!

徐缺蹲久了,感觉腿有点麻,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旁边的梅玉山还蹲着呢,也不曾见到他倒酒,酒碗中的酒水却偏偏就是不见底。

这让徐缺颇为好奇。

徐缺方才看见那墨柒被穆寒困于返魂台,生不如死,且魂魄都永远被拘谨于此,实在是大快人心!

忍不住跟梅玉山讨要了一碗酒水,谁知这一次梅玉山给的很爽快,让徐缺痛饮了一大碗。

待到徐缺把白瓷碗递还给梅玉山后,那碗底就像有一口活泉一般,被徐缺喝光了的酒,竟然又满上了!

徐缺瞪大了眼睛,这是啥子法术?

梅玉山用脏兮兮的袖口擦了一下碗边,然后自己抿了一口,啧啧道:“问心,问心,你说是在问之一字,还是在心之一字?”

徐缺听不明白,也就没搭话。

梅玉山自顾自叹了口气。

“伤心,难过,心关难过。”

徐缺撇了撇嘴:“差不多得了奥,装高人装上瘾了你还?”

梅玉山却没搭理徐缺,他望向远处,面色如常,无悲无喜。

好像有句话是叫:“大苦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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