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带着老妪离开之后,易北辰很快的就找到了关押着牟老三的地方。
这并不难,因为哀嚎声基本上就没有停止过,易北辰只要跟着声音找就行了。
这是一片非常低矮的院落,每一个房子都不足一米高,而且还没有窗户。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关押犯人的牢房。
之所以会设计成这样,就是住在这里的犯人都站不起身,只能蜷缩着活下去,而且常年看不到任何光线。
这无论对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是一种极大的摧残。
这,或许比酷刑还要可怕!闫家人的阴狠,现在已经可见一斑。
院落之外还养着一些凶恶的比特犬,这除了看家护院之外,还能起到警报的作用。
这东西可比探照灯要好用的多!因为狗的嗅觉,听觉和视觉非常灵敏,但凡有陌生人闯入它们的领地,它们必然会发了疯一般的狂吠。
易北辰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所以他在一开始并没有接近,而是静静的释放出了自己的威压,犹如海啸一般倾压而去。
下一秒,这些在平日里嚣张猖狂的恶犬,全部匍匐在了地上,口角流涎,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这就是绝对强者的威压,就算面对的是不同的物种,依然有着不可抗拒的效果。
随后,易北辰就像是逛自家的后花园一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院落,而且还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走进院落之后,易北辰就看到了被绑在铁架之上,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好肉的牟老三。
此时此刻,正有两个人对他施展酷刑。
一个人拿着烙铁狠狠的印在了牟老三的胸膛之上。
而另一个人则拿着一把盐,准备往伤口上面撒……“牟老三,你何必这么嘴硬呢?
把该交代的交代出来,你就解脱了!”
“没错,说你是不是勾结了易北辰!只要你点头承认,我们哥俩现在就给你放了。”
“不怕告诉你,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易北辰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还有你那个该死的母亲,难道你不应该为他考虑考虑吗?”
“只要你假意接近易北辰,并且趁机将他杀死。
那么你和你那个老娘都会得到一大笔钱,以后远走高飞,享受下半生。”
然而,牟老三却缓缓地抬起了头,虽然已经遍体鳞伤,但是他那一双眼睛依旧坚韧无比。
只见他惨笑了一下,然后猛然啐了一口血水,粘稠的液体直接糊了那个说话的人一脸。
“让我干这种肮脏的事情,休想!”
话不是很多,但是每说一个字都扯动了牟老三脸上的伤口,让他疼得浑身抽搐。
“找死!”
那个人万分嫌恶的擦了擦脸,然后就拿了一瓶浓硫酸,恶狠狠的说道。
“牟老三,我今天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这是浓硫酸,连钢铁都能化掉,我今天就看看能不能把你也化了。”
说完之后,他就气汹汹的拧起了瓶盖。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阴影闪过,一把抓住了浓硫酸的瓶子,另一只手捏开了他的嘴。
紧接着,浓硫酸居然被倒进了那个人的嘴里……所有一切,一气呵成,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浓硫酸立即起了剧烈的反应,直接把那个闫家人食管和胃给烧穿了。
在一阵剧烈的挣扎和惨嚎声之中暴毙而亡。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另一个闫家成员看到了这幅场景,当场就被吓得双腿发软,连连倒退之下,居然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将死之人,你不配知道。”
易北辰一步一步地逼近了过去,手指一勾,那加热烙铁的火盆如凭空而起。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警告你,这里可是闫家的禁地,外人如果敢闯入进来,那必死无……”然而,那个闫家成员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装满了制热火炭的火盆就直接倾泻在了他的头上。
“啊……”凄惨的嚎叫声突然响起,听起来比牟老三还要更加痛苦万分。
当然,这种声音在这几天之内稀松平常。
所以就算他喊得再大声,制止他被活活烧死,也不会有人注意这里……其实,易北辰很少会下手这么狠。
但是他心中有愧。
牟老三为了不出卖易北辰,在这里整日整夜的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甚至他的母亲都被一些下人所欺辱。
而这一切,都是易北辰连累他的。
如果当初没有易北辰,或许他们母子二人还能过着平静的生活,直至老去。
也就是因为心中的这种愧疚,才让易北辰怒火中烧,好似只有屠杀干净,才能弥补一些罪过。
解决了这两个人之后,易北辰就把牟老三从大铁架子上放了下来。
“易北辰,多谢你了。
但是你知不知道,我老娘现在怎么样了?”
牟老三咬了咬牙,疼的眼睛都发红了。
易北辰点了点头。
牟老三这个家伙,被人打成了这样,他想到第一件事不是报仇,而是自己的老娘。
这种至孝之人,确实值得人的尊重,同时也很容易被人所利用。
肮脏的闫家就是看在的这一点,所以才能够轻而易举的控制住牟老三。
“放心吧,我已经让人给她送往京都,到时候我会安排京都最好的医院,为你母亲治病。”
“而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马上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去京都跟你母亲会面。”
易北辰说道。
“好,大恩不言谢。
易北辰,咱们还有再见的机会,到时候……”牟老三有些哽咽,到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其实有些话,根本不用说出口。
聪明人,都心领神会。
“走吧!”
易北辰伸出了手,五指微曲。
而下一秒,牟老三的断刀就被吸在了易北辰的手里。
“拿着这把刀,先找一个地方把伤治好,然后再把这里屠的一干二净。”
牟老三重重的点了点头,拿起了断刀之后,就快速的消失在了这黑暗的夜色之中。
他走了。
但是注定他有一天还会回来。
只不过到那天到来的时候,这里会被血色所包围,该死的人,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