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辰将龙门的人布置在别墅附近当暗哨,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出的龙门子弟里的精英。
除此以外,他让血影带人监视魏家每一个人的动向,一旦魏家有所行动,立刻就向自己汇报。
魏家在明,易北辰在暗,他要好好的陪魏家玩一场游戏!只是有一件事情让易北辰耿耿于怀,血影又一次对易北辰强调,他始终觉得那天营救明阳公子的人就是魏子真!整个黑省都知道魏子真是个好学生,是个优秀的商人,武学天赋是很不错,可是不如他的哥哥!他怎么可能是龙门八将呢?
易北辰有点捉摸不透了。
葬礼的前一天晚上,魏战与夫人躺在床上休息,他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觉。
李春梅忽然说道:“老公,我觉得你有心事。”
“哦?
呵呵,可能是有吧,毕竟子龙前几天刚刚败给易北辰,这件事情让整个魏家都脸上无光。”
李春梅将胳膊搭在魏战的身上,柔声道:“这么多年,咱们风风雨雨的走过来,一点面子又算什么?
子龙这个孩子很好很优秀,不过这一次的挫折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我知道,只是我一直还没想开罢了。”
魏战想要隐瞒孩子的死讯,只能在老婆面前强颜欢笑,“幸亏这些年有你在我身边做个贤内助,否则的话,我不知道多少次都要垮下了。”
“你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在家族方面的事情,你一定能够妥善处理。”
李春梅有些担忧的道,“我只是担心你在孩子方面会出现问题。”
魏战的心中一痛,勉强一笑:“孩子们全都长大了,老婆,你怎么会这么说?”
“这些年所有人都看的真切,你对子龙过于偏袒了,对子真又过于忽视。”
李春梅叹了口气,“唉,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对每一个都平等对待,但是你很容易让子真的心态失衡的。”
魏战轻轻的在李春梅的额头上吻了一口:“夫人,其实最心疼的应该是你,很多事情都委屈你了。”
“不,我没什么好委屈的!”
李春梅担忧说道,“我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害怕二十多年前的悲剧再次重演,可是你就不怕遇到另一种悲剧么?
凡事过犹不及……”魏战略微沉默了。
李春梅继续说道:“子真表面上不争不抢、温文尔雅,好像对你没有任何意见,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越是不抱怨,我才越是害怕呢!”
魏战冷哼道:“能够出生在这样一个豪门,已经是他的福分,你说我有哪里对他不够好?
不缺吃不缺喝,给他送到国外学习,以后魏家的商业方面都准备交给他运营!”
李春梅问道:“你投入感情了么?”
魏战说道:“我……”他忽然想起儿子对自己的怒吼。
李春梅说道:“你其实投入感情了……你对他爱之深责之切,你不希望他和子龙去争,你也是不希望他步后尘……”“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凡事不能过犹不及,感情方面多给子真一些吧!”
魏战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我会的!”
他的脑海中再次想到魏子真的怒吼:“老爸,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这一刻,魏战的内心充满了痛楚!葬礼的这一天,魏子龙的尸体终究没有找到,魏战和魏子龙坐在同一辆车上,父子俩相顾无言。
路程已经开出了一大半,魏战才冷冷说道:“明晚你应该没什么事吧?”
“没事,怎么了?”
魏子真一脸好奇。
“明晚约个饭店,我要单独和你说说话。”
魏战想起老婆的叮嘱,决定要与小儿子缓和关系。
魏子真的心中有些惊诧,不过还是答应下来:“谁来订饭店?”
“你来吧!”
魏战淡淡道,“就咱们两父子,喝喝酒,说说话就足够了。”
“好的,父亲。”
魏子真态度很恭谨,仿佛一切的不愉快都过去了。
到达陵园以后,黑省的各方大佬悉数到场,虽然佛爷和侯爷没有出现,但是因为人太多了,所以谁也没有留意到。
代替魏子龙的尸体开始下葬,这个时候易北在张铁憨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苏雅琴想要过去打招呼,却被同来的苏家长辈给一把拽住,并且摇了摇头。
欧阳风华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也没敢露面打招呼。
魏家毕竟是魏家,哪怕死了一个儿子,仍旧是黑省最大的一个巨无霸!易北辰鞠躬送花,然后走到魏战面前,面露悲伤的说道:“魏先生还请节哀顺变。”
魏战还没有说话,窦思聪已经在旁边冷冷说道:“易先生这一次过来,有点猫哭耗子的嫌疑?”
易北辰一脸惊奇:“窦先生岂不是说魏家是耗子,我是猫?
整个黑省都知道魏家是第一大家族,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小老板,窦先生说的我是负担不起啊!”
魏战看着易北辰,语气冷淡的说道:“感谢易先生送我儿子最后一程。”
“这是应该的。”
无论两边人的心里怎么想,大人物的气度还是要有。
易北辰寒暄两句之后,看了一眼魏子真,魏家的长子是一个武道奇才,魏家的二公子却总让人捉摸不透。
等到仪式结束,人群散去,易北辰被翟秋莲给单独叫住。
“翟小姐,你有话想和我聊?”
易北辰叹了口气,“魏子龙的事情,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翟秋莲目光直视着易北辰:“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好!”
易北辰让张铁憨单独留在这里,两个人向着空旷没人的地方走去。
翟秋莲停下脚步,一脸认真的问道:“魏子龙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易北辰愣了一下,稍微有些犹豫:“毕竟他是输给我才自杀的,也算有点间接性的关系吧……”如果这个女人因为这点就对自己质问,易北辰就会心里不爽了,比武的事情本来就是因她而起,她此时质问自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