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对于过去的一眼之瞥

微脑和非物质性撞伤以及精确语言制导和索引研究中心笼统地分为三大块,病员区、技术支持区和行政后勤保障区。

病员区在最前面,人是最珍贵的资源,要以人为本。

技术是先导,所有的技术都意味着对于外部世界的开掘和对于人本身的开发,讲究的是方法论。方法一定要转化为能力,内外都要覆盖得过来。

我能够把握自己,我也能够把握他人,外部世界也有我的身影,有我一席之地,有我的声音。

人得活下去和活得很好。

活下去是重点,活得好是为了好好地活下去。在这方面有了歧义,各种标准盛行,物质的,意识的,世界的,个人的,民族的,国家的。心灵的,灵魂的,魂魄的,境界之外的。

有的人已经在路上,有的人哄哄嚷嚷了半天半步未动。

看到别人在耍猴儿,自己也想耍,没有猴儿就见微知著,想象着那是另一种生活,已经耍过了。读一本书很有心得,觉得窥到了某些东西。

心上有刻痕,还要把这个刻痕拿在手中,长不离手,如一些把件。我有猴儿,这是我的心猿意马,我有书本,书本构成一个世界,我可以行在其上。

心要经过。

心有自己的活得好和活得不怎么好,有体有面,所说的体面不是身体的体面是心的体面,心就好另外一个人一样,崭露头角。

心要活起来,心的到达是真实的达到。

保障区提供身体的供养和心的某些供养,也少量地提供灵的供养。衣食住行行走坐卧这是身体的,不冷不饿,有时候还被迫着锻炼,我可以支配我的身体。虽然在独当一面或者八面桃花的时候,有些脱节,好在身体依然配合得上,这是我的形式,我这个人没有倒下。

心是自己存在的大头,一辈子找心,一辈子安心,一辈子驱使心,一辈子放不了心。现在只看到心,因为身体是心的一个外形,身体的移形换位是心操纵的结果。

我不能单独地只有自己的心,否则我这个心就没有意义。

我所有的记忆都是心对于外界影子的存留,丰丰富富,是和外界打交道后才保留了下来。我没去过的地方我不知道那个地方,我没有见过的人我就不知道那个人。

物质世界一直栩栩如生,或者荒凉和颓败,给我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四面八方,在脑海里揉成一团,方位已经失去了,但我还是得必须找到我自己。

人的世界纷至沓来,直接打交道,接人待物,或者间接打交道,人的身前所堆满的,都是人们很多意象带来的。然后是我和我自己的关系,没有办法,这是最近的距离了。

我和我自己的关系必须有一个参照,我是指着谁来说的,也就是一定要有边界。

心世界的中心是“我”,我有意识存在,我去意识存在的意识,是心的活动,不能就这么完了,否则就是无用功。

不是无尽的散发,一直散发到不能再散发,人也就到了风烛残年。

人的身体的生长住败,有一个自然的机能在起作用,它不是一条直线。不是生就生、死就死那么突兀和干脆利索。是一个浴盆曲线,来了,然后人世之间走一遭,然后走了,回到了来处,是另一个来处。

自己的生和死隔着了距离,这个距离是修养和修炼拉开的距离。

如果在浴盆曲线的上空有一个人把缺口补上了,成为一个圆,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人的生命只是一个相对,是但愿要相对出一些什么的,但终于干干净净,就是人们很伤感的那一句话,人赤条条地来又赤条条地走了。

心是为了要遇到心的,这样才不会茫茫无着,才会有所目的。

要遇到的心是人根深蒂固的那一部分,也是自己的心对于所有存在的综合。通俗地讲就是想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是自己的追求。只要这个追求不变,它就已经化在了身体里和心思意念之中。

你的身体是适合这个追求的身体,你的意念是这颗心的心思意念,总在前方。心思意念总会拐一个弯,回到你的追求方向上来。

在某些表述上这叫人欲。

根深蒂固的那一部分一直在默默地俯视,只有它才是成全了人的,有着关于人的目的和意义,以及何去何从。

也就是大心,最外围的边界。

天地人的地之道和天之道。人只有离开自己才会发现自己,离开要有所依附和归宿,那才是心,我的这颗心来源于那颗心。

真实的就是真实,假定的就是假定,是真是假你倒是已经拼杀了一场,或者无数场,甚至到现在还没有完结,那个印在心上的刻印才是刻印。

因为人被扭曲的缘故,这个根深蒂固也可能不是真的根深蒂固而是其他存在改头换面之后的粉墨登场,但总归是路子对了。

心在前进也就是心的辨析,我自己到底是谁,我想要做些什么,我的目的和意义在哪里。

书本提供了良莠不齐的答案,他人的说教和身边的故事也在给自己指路,去芜存菁,终究是要定下一颗心来的,这是起步的地方。

鸡毛就是令箭,所有的存在都是因为某种存在而存在,人存在在两种存在中才会找到自己的位置。一个是自己,一个是自己的相对,没有这个相对就没有绝对这个概念的提出。

它在哪儿呢?它就在自己的心里,而且是心中的心,之所以有心,也就是生命。

灵学和灵论,神话传说和人类的起源,真相和对于一些疑难杂症和正邪之间长久的辩论,都违背不了的一个事实就是灵的存在。

一些非自然现象,超出人类理解的那一部分,都指向了灵的范畴。

所学的知识已经不够用,就要去借,借永远是一个方法论中的重点,知识结构需要净化也需要更新。借首先有人,是人的借,其次所借之地已经长满了杂草,从开始到结束都有着伪装,道不远人,但也道路崎岖,不容易被发现。

心志达到了一定程度,日日浸淫,和死亡几乎同度同步才会发现一些罅隙和端倪。不能不说心志就是能量,志于此,志得浑然忘我和一发千钧,才会发现那一轮光明或者是启示。

心志就是运行,一遍一遍描摹,于无声处听惊雷。

人受到灵的控制,守着基础但不左右你的方向和用功。你来了咱就是重逢,你不来我只不过是质本洁来还洁去。在这个过程中你有你自己的烙印,分明表明了你是谁,你原先是谁现在又是谁。

看一眼就够了,然后互通有无,源源不断地借。

你要对我负全责。

整个研究中心的地形如果再复杂一些,就是研究中心有着庞大的地下设施,是复式的三层,结构紧致,有疏有密。白天头顶的阳光可以照下来,晚上内里的灯光设备却映不出去,一些玻璃板是活动的。

地面上有一些固定的铁制或者木制的栅栏,成圆或者成方,或者是一个长溜。

在边侧上,一边通向饭堂,达到了后勤行政保障区。一边通往救护体检中心,正是技术区的东面所在。

随着踉跄和嬉笑怒骂的人群,三十八号进入了体检中心的门,他却深深地往后望了一眼。

那是瞥往奶奶的一眼。

奶奶是个疯子,她不是一开始就是疯子,在特定的情况下才成为了疯子。一是主线上的还乡团残酷折磨爷爷,一是副线上的某些民众落井下石的丑恶嘴脸的霍然出现。

还乡团是个特殊的称谓,发生在两个历史时期,总归都是反动的武装势力。以某国无条件投降为界,前面是对于土地和“财富”的收回,给了你就是你的吗?现在我要拿回我自己的东西,答应了就好,不答应咱就得说道说道。

“自己的”?这是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把一车黄金拉进家门就成为了自己的,坑蒙拐骗收入囊中也是自己的,非法占有也是自己的,打上自己的旗号就神圣不可侵犯,武力相抗或者从来没有停止过诋毁。

一直持续到现在。

后面是有关于“信念”的生死较量,也就是代表,代表了哪一部分人的利益,有人投降了就有人来收取利益。土地无主人有主,利益有情信念无情。

爷爷奶奶有二子一女。

大女儿现在寡着,她的丈夫参加了革命,辗转去了东北,听说参加了抗联,然后就音信中断,再也不见其人不闻其声也再没有了尺素传情,和留下的一个遗腹子辗转度日。

大儿子热血澎湃,用?头砸死了两个某国人之后逃往徂徕山参加了革命。算是离家了,解放前解放后的回来也不叫真的回来,战斗就要战斗一生,稍稍停歇又马不停蹄地去了远方。

小儿子则是受到了牵连的缘故,家仇国恨都具体在细小的事情上,赤色家庭有赤色家庭难以言喻的悲哀。在某一个深夜,小儿子也走了,一路往北投奔了革命。

这样的家庭肯定是典型,还乡团险恶的眼睛也会挑选软柿子。

农村都是固定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个人出外也许会祸患连连,弄不好丢了性命。身单力薄的家庭成为首选,就把爷爷带到了甘露村的北庙。

甘露村村子不大不小,有三座庙,南庙东庙和北庙。

北庙供奉的是玄武大帝,知道这个称呼就不错了。其他的名号如玄天上帝,真武,真武大帝、北极真君少有人知。如果没读过几本书,没接触过说书的唱戏的,就更不知道他也叫真武荡魔大帝,佑圣真君玄天上帝,也就是真武帝君。

民间称为荡魔天尊,报恩祖师,披发祖师。

也有传说说他是盘古之子,曾降世为伏羲,化为龙身,为华夏之祖龙。

龙的盘旋和出现一直是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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