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真是个大傻瓜
墨菲定律，总是这么灵验。方落落打开门一看，真是尴尬到极点，果然是宁芷溪，宁芷溪进门时本来笑意盈盈，看到中行也在却是有点疑惑，问道
：你在这里？大白天的锁门干嘛？
中行故作淡定的说道
：有个重要的合作项目要谈谈，怎么了？找方落落什么事？
：找你，你不在办公室，等了好久就过来找落落姐算了。
方落落问道
：找我有事？
芷溪走到中行的身边坐下，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对方落落说
：帮我去买瓶水，我有点口渴。
方落落知道她有话要和中行谈，知趣的出去了。
芷溪只是静静的看着中行，久不作声，中行给盯得实在是有点发毛，唯有说道
：走，回我办公室坐去。
：你还是先把皮带扣好先吧。
中行低头一看，立马脸红耳赤，却是刚才动作匆忙，皮带没整理好。不由解释道
：哎，早上在家里都没注意，也没人给提个醒。
芷溪一语双关道
：家里是该有个人好好管管了……
中行虽然内心慌得一匹，可嘴上依然理直气壮的辩解道
：我们刚才真没有什么，你不要多想。
芷溪眼睛一转，呛道
：我不信。除非你能证明。
中行疑惑道
：这个能怎么证明。只要有方法，你说什么我都做。
：好。我来证明。
芷溪二话不说带上了门，回来一把将中行推倒。
：下次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哪怕回我的办公室也好。
芷溪嘟了嘟嘴，宣示道
：我乐意，我就是要在这里，我的地盘是我的，你的地盘也是我的。反正现在，以后，将来，这地盘还是我的。
中行：呃......结果还满意不？
：什么结果？
芷溪吃吃笑道
：嗯嗯，就是你亲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好像欠我五百万似的……
方落落回来，弱弱的问了一句
：特别行动结束啦？
芷溪脸红红的走过去拉着方落落说
：我的落落姐，你笑我小心我不高兴噢。
方落落知她话里有骨头，不好接这个茬，看了中行一眼然后对芷溪说道
：去去去，去抱你的傻疙瘩去。
中行唯有出面打圆场
：走，今天都没心思干活了，回芷溪家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方落落摆摆手
：我还有好多文件要看。
中行：你这几天本来就在芷溪家住，带回去做，我是老板听我的。
芷溪一把挽着方落落的手就往外走，
：哎哟我的姑奶奶，这影响不好。
：车，我们姐妹爱咋咋地，本小姐乐意，你呢？你乐不乐意？
这么直接了当的挑明，方落落无比尴尬，小心试探着说道
：我说不乐意，是不是显得特虚伪？
芷溪白了她一眼，方落落赶紧握着她的手赔笑道
：给姐姐留点面子，我突然尿急。
晚餐做得精致可口，三个人喝了点红酒，然后就在客厅里聊天。
回到家里的宁芷溪充分发挥了女主人的特权，不停的使唤中行
：老公，能不能帮我削个苹果。
：老公，帮我转个频道。
：老公，能不能帮我摁着，落落她胸大欺负我力气小。
中行实在是纳闷，胸大和力气有必然直接关系吗？难道胸大肺活量也大？这似乎也有道理，也不是尽有道理。虽然这大小姐总是在依赖自己，倒也不会觉得厌恶，可能这就是朴实无华的生活，这就是相互间无声无息的依存。不互相依靠，又何来的温存。
中行走开的时候，方落落对芷溪道
：你就不怕把他使唤坏了？
：嘻嘻，嗯，他有没有对你使坏？
方落落故作不屑
：也就你和宓雪当他是宝贝。
一阵沉默，芷溪开口道
：算了，不说这个，下午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去，怎么又提起下午的事？我们还是聊宓雪好了。
芷溪义正言辞道
：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什么关系，你不说我也知道，但是你不可以骗我，我是绝对信任你的，你不会骗我的。
方落落知道糊弄不过去，辩解道
：小误会，小误会，人呐，有时候会短路，我相信可以取得你大小姐的谅解。
：你这是偷换概念，做律师的都一套一套的，什么都以法律为依据，左右就是个借口，你这是色诱，仗胸欺人。
方落落自知绕不过去，服软道
：哎，是我错了，我就不该信你这个小妖精的话，刚才还说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都是传销洗脑的……不过我们从来没有过那个，一次都没有，我敢对天发誓。
宁芷溪靠在她身上，认真说道
：你们早晚会擦枪走火的，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听出了动静。我不是生气这个，我和他之间虽然经历很多，但是时间很短。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默默的支持和陪伴他，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尝过爱而不得的煎熬滋味。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放开怀抱，大大方方的来共处一下，这样大家都不用互相猜忌，不用遮遮掩掩，你也可以心无旁骛的辅助他，我知道你是他成功路上最重要的一块拼图。可能我的想法会冒犯了你，也委屈了我，可我相信他也不会因为得到了你而疏远我。
方落落苦笑不已
：那我这算是？
：我的孩子出生了，你就是我小孩的干妈。反正说开了我们就是一辈子好姐妹。
方落落犹豫道
：这个还有点吸引力。
芷溪“恍然大悟”道
：噢，原来你对中行没感觉，那算了。
方落落被呛得痒痒的，鼓着腮帮子气道
：你就不能，不能让我稍稍的矜持一下？
芷溪啐道：我自己都扒拉干净了，你还存什么脸皮。再矫情可就过分了啊！
：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光你们宁氏就不会容忍我这种关系的存在。
宁芷溪不以为然道
：这你就多虑了，家里就爷爷还会多看我一眼，这点屁事他才懒得过问。我二叔一门心思仕途上，连我自杀都不知道。三姑在宁氏独揽大权，并不乐意其他人参与公司的事务，我有花不完的钱，可连换个宁氏前台的话语权都没有，所以我当初宁愿投钱到中鼎。这次我出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可却装作不知道。
芷溪顿了顿又黯然说道
：我每天和你和中行联系的时候，那种忧戚与共，不可分割的感觉是切切实实的。如果我连你这个姐姐都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了。
宁芷溪是整个粤城数一数二的名媛，以往多是像公主般优雅高贵矜持内敛的存在，从没有像如今这般真情流露，着实让人我见犹怜。
方落落不作多想，依偎着她，真切说道
：先不说别的，你永远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妹妹。
芷溪问道
：那好，我最后问一句，你和他？
方落落摇头
：绝对没有。
芷溪吃吃笑道
：那你可有福了，他呀！。。。。。
芷溪压低声音，细数着中行的种种美妙手段，直听得方落落脸红耳赤，浑身燥热。忍不住边出手搔她痒痒边啐道
：好你个騒妮子，几天功夫就变了个样，合着以前什么高冷啊矜持啊都是装的。
芷溪边还击偷袭，边笑道
：你不也一样。
其实好身材的女人都容易受到重点对待，男人会，女人也会。只是女人说不定多了些恶趣和嫉妒。
云中行这时候回来，看到这打打闹闹的一幕，实在是香艳绝伦。
芷溪一边动手一边嚷嚷
：老公，老实交代，有没有摸过我们家落落姐。
中行一顿大囧，回头一想，确实是有摸过，但当下万万不能承认，
：这个应该没摸过，我保证。
：真没摸过？不老实，是要我严刑逼供才老实交代？
：呃……理论上真没摸过，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擦过。擦，不算摸。
芷溪哈哈大笑道
：你们都是法律系。我代表月亮惩罚你。
说完施展出九阴白骨爪加抓波龙爪手，招招出神入化，无孔不入。落落躲闪不及，最终落荒而逃……
芷溪拍了拍沙发对中行说
：坐，本宫有话要问你。
中行一脸忐忑的坐下
：我成太监了？
：什么太监乱七八糟的，你是皇上。
：呃……哪个娘娘敢这样和皇上说本宫本宫的，还有话问你。
芷溪想想是有点道理
：呃……台词不对？那这样，皇上，臣妾有一事相告。
：你是哪一宫的娘娘？
芷溪一脸黑线
：我怎么...也应该算是正宫的吧……
中行纠正道
：那改一下，要叫自己哀家。
：皇上，哀家有一事相告……
我嚓，姿态放得这么低，当中必有蹊跷……中行琢磨着还是走为上策……
：朕乏了，回紫竹林，有事明天再说。
刚想起身开溜，却是瞄见芷溪嘟着嘴，眼神不善。中行不由说道
：呃……台词不对？
：不对。
：应该怎么说？
：你应该说，皇后勿要多礼，平身，有何事相商？
：呃……你又没有跪，不用平身。
宁芷溪不满道
：怎么，你还想让我跪？
经历了下午的秘事后，中行也稍稍放得开了，一手抱着芷溪，色色挑逗道
：看你喜欢哪样？
芷溪瞬间满脸通红，按耐不住，翻身坐在中行大腿上，痴痴说道
：今晚不要走了。
中行想了想说道
：你还需要休息的，还是要静心……
......
：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
芷溪呛道：没有？打死你我也不信，你说没什么，下午你搞得皮带都扣错了你说没什么。你是不是习惯性的穿了裤子就跑，对我一样，对落落姐也一样？
这个帽子扣得有点大，中行也有点搞不清状况，唯有以静制动，闭口不语，毕竟说得越多，难免错得越多。
芷溪继续说道
：我认识落落姐也有几年了，从来没有见她拍过拖，她就这么默默的在你身边支持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中行急道
：没有，要真有这意思我以前怎么会不知道。
：我今天就是想和你聊得透切一些，这些年，你都是一门心思放在中鼎上，自然看不到。这个事情绝不会错。我想你以后就像对我一样，好好爱护她，照顾她，我这辈子就这么个好姐姐。
中行想了想，这口风不按套路出牌啊？在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是要有保守的态度。
：不行，你怎么会有这种古怪想法，就算是这样，你何苦为难自己呢……
：我和落落姐是好姐妹，我们都喜欢你的，或者换一个想法，你就当我和落落姐是拉拉，你的出现改变了我们，我们三个在一起很幸福，怎么样？你是拯救了我们，给了我们幸福和满足。怎么样？是不是瞬间觉得自己很伟大？
中行：你们真的是？
脑袋结实的给芷溪敲了一下。敲得中行脑洞更是大开。傻傻说道
：那个，宓雪能不能拯救一下，据我观察，她也是拉拉。
芷溪坐直了身体，冷冷的看着中行问道
：知道拉拉是几个字？
：两个。
：懂了没有？
：呃……懂了。
方落落洗完澡出来，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瞄了他们一眼便躲进了书房，芷溪把中行推进去，神秘一笑说道
：你们忙。
说完就洗澡去了……
气氛有点尴尬，中行见方落落没搭理他，只好没事找事的问道
：看什么呢？
方落落显然心无旁骛，只要一工作，简直就是一台机器。操起一叠资料说道
：在看文件，这些都是全国各地送来的申请资料，希望中鼎能够给予评选和投资。
中行拿起其中一份随意说道
：有什么理想的企业？着重点还是要看历史文化传承和可塑造性，还有。。。
方落落打断道
：我跟了你多少年了？
这话让中行有点措不及防，想了想，然后数着手指。最后伸出手掌说
：五年了吧。
方落落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看文件。
好尴尬耶。中行只好嬉皮笑脸的走到她身边问道
：五年是几个意思啊？
方落落再次抬起头看着他
：你想什么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知道，你身上有几条头发我都知道。
最后这个问题有点玄乎，中行禁不住好奇
：是几条？
：让我看看。
方落落看着看着突然扒拉下他的一条头发说道
：现在是双数。
中行摸着脑袋抗议道
：你直接说单数就好啦，何必这么残忍扒我一条头发，疼。
：怕你不信。
中行鼓着腮帮道
：我现在也不信。
：那好，我们继续拔，拔到最后总能数得清楚。要是我错了，那就是你对了，我负责给你沾回去。
阿门......中行又吃了个哑巴亏。但是必须恶心她一下。
：刚刚芷溪跟我说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还说你以前一直暗恋我，你说搞笑不搞笑，哈哈哈哈哈哈。
方落落不说话，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看得他有点发毛，中行的笑声不断变弱，直至戛然而止。
：你笑什么？
：呃……我不知道。
：你觉得搞笑？
：呃……我不知道。
：有什么是你知道的？
：这个我真不知道。
：哎......
方落落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个大傻瓜……
中行左右不得要领，唯有傻傻的笑着。
好在这时候袁博来电话了。
：喂，中行？
：嗯。
：我和他们联系了，他们也欢迎你过去看看，约好了明天下午，怎么样？
中行：行，那明天下午我和方落落一起找你。
：ok，88。
：88。
方落落抬头问
：是谁？
：袁博。
：怎么了？你们两公婆都这么急着给我牵线搭桥？
：没有的事，怎么可能，是以前的老同学这两年在深圳搞了个科技公司，最近情况不太好，都快要清盘了，我想去看看。
方落落提醒道
：人家都快清盘了，你要来干嘛，还是科技公司，和我们不搭调啊？
：我有一个构想，收购了之后，把他们的vr技术和软件开发运用到用餐流程上面，例如点餐，带上vr，直接可以看到点餐的菜式真实效果，特别是中餐的碟数多，点完餐，既可以看到分量，又可以看到数量，客人就不会浪费了，同时也可以了解到菜式的出处、文化、营养特色。一目了然。然后软件就是用iPad来对客人的后续需求进行跟进，例如加菜、加饭、加水、埋单、等。既快捷，也能节省人力资源。vr系统找几个男女明星代言形象，3d效果加采集明星的语音，出来的感觉就像她们在热情周到的为客人服务，想想都高大上。其实就是全国统一在一起的点餐人员用变频语音服务。
方落落默默的看着中行，没有说话。
中行见她不给意见，弱弱的问了一句
：怎么了？行不通？
方落落摸了摸中行的脑袋，摸了几下才缓缓说道
：这上天怎么这么不公平，生出了你这样的天才，却是个傻瓜……
方落落此刻眼里尽是爱慕，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怜惜。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刷的一下拽紧了中行，毫不犹豫的吻到他嘴唇上，再不让他有丝毫的躲避回旋。变故太快，中行实在是来不及思考，眼睛瞪得大大的，方落落温柔的用手盖住了他吃惊的眼神，让他渐渐放松，渐渐适应，渐渐忘我的投入这汹涌澎拜的爱潮，这是来自方落落多年的无尽渴望，这是她把所有暗恋到内伤的徘徊都彻底绽放，无所畏惧。
就暗恋而言，女人确实比男人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