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几个人异口同声。
张宇神秘的‘嘿嘿嘿’起来,武皇帝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怒道:“快说!”
“是…是秦府尹!”
秦川!?
反应最大的是武皇帝!
秦川…秦川,朕早就该想到他,大奉诗魁,在定远县就有名声传播在外。
除了他,还能有谁?
武皇帝坐在高位之上,没说什么,嘴角露出苦笑。
这狗东西,在外面神头鬼面的什么都说,竟然在青楼作诗,扬名一个勾栏女妓。
张景岳道:
“陛下,这句诗若是秦川写的,老臣觉得不可原谅,找个时间,陛下该与他聊聊。”
“是该与他聊聊。”
破个盐铁司悬案、杀个割喉恶魔,人就飘了?
你秦川已经不是以前的秦川了,但朕永远都是皇帝!
户部尚书李隆等人都不说话,秦川目下是太安城风云人物,可越是这个时候,越容易出错。
“太子呢?”
“太子…还在东宫酣睡!”
“只知道吃和睡,饭桶一样,他与秦川一起去的勾栏,怎么没见到他写出好的诗词文章?”
陛下,您那儿子,写出来的诗,用来开屁股都嫌弃!
“跟着秦川时间久了,太子自然也能出口成章…”张宇给武皇帝心里安慰。
“朕担心的是,他跟
着秦川,没学到好的方面,坏习惯学了一堆。”
太子有自我过滤功能,武皇帝的话不算严重。
“张卿。”武皇帝看向张景岳。
“老臣在!”
“你是看着太子长大的,平时多盯着点他;还有,秦川这小子是个大才,但容易飘,你也要时时敲打。”
“老臣明白!”
草!这样也行?
张景岳的眼珠子都要瞪掉。
自己的儿子管交不了就甩锅,秦川这个歹徒也要本首辅来管,要了本首辅的老命。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没事的话就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陛下,老臣还有一事。”
“张卿且说。”
武皇帝能干且尽职尽责,只要臣子有所求,就有求必应,但要求不能太过分。
“今日暂代盐铁司使的唐仲平找到老臣,说盐铁司罪孽深重,他不敢入宫面圣,托老臣带话…”
“这个唐仲平,盐铁司有罪,也不是他的责任,是贺兰朔贪心所致。”
七尺男儿,竟然害羞。
张景岳笑道:
“老臣也这样说他,可他还是不敢。他说,古法炼盐粗糙,百姓吃盐困难,应寻求新的炼盐方法,炼制没有杂质且白如飘雪的雪花盐,此盐精细无比,携带和做饭,都会变的简单!”
“还有这样的炼盐方
法?”
不会是扯淡吧?
人从下生就开始吃盐,武皇帝也一样,他吃的都是大颗粒食盐,根本没有精细的。
“唐仲平说,盐铁司不懂这种炼盐方法。”
“说了等于没说。”武皇帝吐槽一句。
盐铁司掌控天下盐矿和炼盐方法,说到盐铁,就是行业领先和标准。
你都没办法,让朕怎么想辙?
“陛下,盐铁司没有,唐仲平却透露,有一人知道这种炼盐方法。”
“何人?”
“秦川!”
又是秦川!?
定远县新奇物件极多,这一点武皇帝相信。
可这小子刚写了大逆不道的诗词,朕想要敲打他,现在却又要求着他。
“秦川既然有此法,盐铁司该直接去京兆府,为何托你带话给朕?”
朕不想听不想听!
“盐铁司在职级上高于京兆府,却没有隶属关系,唐仲平不好直接指挥秦川,秦川的脾气陛下清楚,陛下老大他老二,唐仲平想让陛下帮忙压一压!”
武皇帝听完露出深思的神色。
这话说的没毛病,秦川狂妄自大,但人家有资本,想低调,实力不允许。
唐仲平是个老实人,秦川是狡猾的狐狸,斗不过也正常。
“秦川若真有造福百姓的炼盐方法,朕会帮着施压,告诉唐仲平大胆去
做,盐铁司正使的位置他能不能坐得稳,还有待考察,千万别走贺兰朔的老路。”
张景岳欣然点头,与李隆等人对视一眼,准备告辞。
话未说出口,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闯进御书房,眼含泪水,抖得厉害。
“你个狗东西,进来为何不禀报?”
作为大内太监之首,张宇认识宫内所有的宦官,此人是长孙皇后寝宫的小太监。
“陛下,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请朕?何事?”
“长宁公主…不见了…”
什么!?
武皇帝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背过气去,扶着桌子才勉强站住。
御书房内的群臣都慌了。
长宁公主的事他们都知晓一些缘由。
她的母亲李贵妃生下长宁公主的第三年,因为肺痨离世,长宁公主被长孙皇后收入膝下。
她是武皇帝三个孩子中最小的。
长公主和太子都是长孙皇后所生,唯有二公主长宁,是李贵妃所生。
从出生开始,这孩子就命途多舛。
襁褓阶段,多次高烧、风寒、染怪病,能活到今日,算是老天有眼。
也是从那时开始,后宫众嫔妃开始非议,明面暗地里总会说一些有的没的话。
说长宁是灾星,不仅自己命运凄惨,克死了自己的娘亲,在
出生那年,武皇帝也在战斗中受了重伤。
长孙皇后知道后,弹压流言蜚语,可三人成虎,唇枪舌剑杀人的刀,终究抑制不住。
长宁长大了,是如花似玉的小美女,心智坚韧,听到这些话,隐隐难受。
虽然长孙皇后会为她开脱,可没有亲娘的陪伴,终究不能独自面对。
有很多次,长孙皇后发现长宁总是躲在角落里哭。
作为父亲,武皇帝说话很管用。
可他毕竟是皇上,公务繁忙,没有过多的时间陪伴幼女,促使此事发生。
“长宁若有意外,朕如何对得起她死去的娘亲?朕对她们母女,亏欠太多…”武皇帝黯然神伤。
左都御史袁恒说道:
“陛下,小公主定已出得宫去,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立刻找到小公主!”
“不可大张旗鼓,大奉立国三年,太安城仍有前朝余党,朕害怕长宁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