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实战磨炼

“你还有脸吗夏文慵?想当初,你听信南庄那个狗东西的挑拔,差点坏了牧帅的大事,这些日子以来,你不应该羞愧得拿块豆腐撞死啊?”

“你知道个屁,我家都是女儿当家做主。我那是假意配合夏老贼演戏,实则由我女儿拿大主意。”

“你……”

这时后面坐着的一位别村里长,插过话来:“这位庄长你好,听你的意思,场上女兵排第一那位是你女儿?”

“怎么,不信?”夏文慵一脸骄傲地仰着头,看着场上的宝贝女儿满脸笑容,与有荣焉。

“那我打听一下,你家女儿取字……”

“我呸!你哪里来的,你什么意思?我家“屏山金丝雀”,也是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就能打听的?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我告诉你,休想打我家女儿主意。牧帅说了,我女儿将来的丈夫必须是未来的大将军才有资格娶她,懂吗?”

那个里长黑着个脸,退了回去。

旁边屏山东庄庄长夏文昭一脸鄙夷地瞧了瞧夏文慵,目光却转向自己的儿子夏骏身上。心想,我家千里马,将来一定要娶个大美人才行。

点校台上,夏纲一脸和气地对坐在左手的下源村村长王家耀,指着场上的二十一名女兵:“王村长家出了个好孙女。”

“哎,别提了,自从蓦瑶七月离家出走后,从此再无音讯。家里人都为此事愁得不行。”

“我不是叫人给你们说了,她很安全,请不要替她担心吗?”

“感谢夏乡长的关心。话虽如此,但做父母的始终没见到蓦瑶本人,又不知她现状,总是担心她在外面吃亏。那孩子打小就没出过远门,谁知道她为何不告而别,哎……”

“王村长别担心了,你看前面,第三排左边第一位女子,是不是你家蓦瑶?”

“嗯……第几排第几位?夏乡长的意思是蓦瑶在里面?”

“那……那里,一二三第三排。第一排那个夏萱不算,从夏萱后面开始算是第二排左边第一位。”

王村长站了起来,身体前倾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下面的二十一名女兵在他看来,都长得一模一样,还真没认出来谁是王蓦瑶。可是夏乡长都说是,那肯定是了。

王村长假装看出来了,嘴里发出惊呼,她怎么会在这里,还当上了女兵呢?

夏纲笑着解释到,说她七月在民安庄走失,被夏牧无意中遇到后,自愿到木兰女兵营当兵。自从她当兵后,特别能吃苦不怕累不怕脏,练武又专心。所以能从三十六人当中脱颖而出,当了一名真正的夏军女兵,从今天开始正式领军饷了。

“好好好!我家瑶儿还真为我王家争气。好好好,她父母听到后一定非常高兴。这都得感谢你们夏军感谢牧帅。”

“王村长说笑了,我们都是做了自认该做的本分事。再说,本是同乡人,不必太客气。”

是啊,本是同乡人,不用太客气。可惜啊,我家瑶儿没那福分,没能从同乡人,变成同家人。

总算,结果不错。只是,以后她去哪找跟牧帅一样有本事的男子结为夫妻呢?愁啊,还是愁。

如果说,九月初一民安商市开业,那十名女课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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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场,叫一鸣惊人。那么,今天,当这二十一名女兵出场,动天地,骇鬼神。

最后,夏牧将一面旗杆二丈四尺、旗帜宽五尺八、高三尺六的长条型,黄边红面绣着紫青双剑的木兰女兵战旗授与夏萱。

在场观礼之人,如果说他今天最大的收获是什么,百人当中,会有九十九人说:二十一名女兵。

因为女子也可以读书,可以当兵,可以做工。总之,只要自己愿意,都能找到体面干净的事干,而不是只会等着别人娶去生孩子。只要男人能做的事,女子也可以做到。

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礼制时代,道学家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女子通文识字,而能明大义者,固为贤德,然不可多得;但易邪心挑动,甚至舞文弄法,做出无丑事,反不如不识字,守拙安分之为愈也。女子无才便是德,可谓至言。

现在,夏军以他们的特立独行改变了这一状况。

于是民安上下百姓,恨不得给夏牧立生祠,颂其功德、加以奉祀。特别是家里多为女儿的人家,再也不怕别人看不起了。

但其中的原由,夏牧估计自己解释千万遍,别人也不会信:屏安缺男人,只能抽女子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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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夏牧正在南泰军营练兵。这时,传令兵夏捷进来,递过一封军谍。

信上说,初四那天吴庄过来的商队,让青狼山土匪给劫了。

咦!好事啊。

《拳经捷要篇》上讲:拳法似无预於大战之技,然活动手足,惯勤肢体。学拳要身法活便,手法便利,脚法轻固,进退得宜,腿可飞腾,而其妙也,颠起倒插;而其猛也,披劈横拳;而其快也,活捉朝天;而其柔也,知当斜闪。故择其拳之势,势势相承,遇敌制胜,变化无穷,微妙莫测。其拳也,为武艺之源。

既得艺,必试敌,切不可以胜负为愧、为奇,当思何以胜之,何以败之。勉而久试,怯敌还是艺浅,善战必定艺精。怯敌还是艺浅,善战必定艺精。

再好的武艺,也需用敌人的血来提炼。沉默了半年的夏军,是该活动筋骨,以战练战了。

夏牧琢磨了一下,随即下达了各项军令:一、着夏聪派人前去吴庄,联系吴庄庄主及商队领事,配合起事,共剿青狼残匪;二、着夏捷传令,通知夏栋、夏纶、夏羽、夏忠、夏文杏、夏娘子各选精兵,听令行事;三、着夏骏传令,通知辎重房夏清,立马向西关调运五日百人粮草;四、着夏敏传令,通知木兰女兵做好出征准备,听令行事。

然后,夏牧来到乡治公所,给夏纲交待了些事情。当晚,二十一名枪兵、二十一名刀兵、二十一女兵、十一名弓兵、三名谍报兵、三名传令兵、五名军医兵、五名伙头兵、五名监军共九十七人和一只怪鸟,一条小黄狗牵黄、一条小黑狗擎苍,趁夜向西奔去。

天才蒙亮,这支队伍到达离民安庄二十五处的西关。

先到一步的辎重房夏清,迎了过来。

夏牧叫西关哨队打开关门,顺着官道前行二百丈,朝北面一条荒径里钻了进去。

兵书有云:凡军临贼境,或林木异常,与贼共守之处,各兵严勒器械,须立定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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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差搜覆无警,再听令行。

此处林深木高,还有山泉溪水,适合藏身埋伏。

这附近方圆,跟青狼山相连,全是长着赤尾松的林地,相关地形早被西关哨所摸了个通透。

这个松林地块相对隐蔽,不易让人察觉,才选了此处休息。夏牧安排谍报兵进行敌情侦查,再让临军夏忠安排哨兵巡逻,最后才让各兵就地休息。

最后叫来夏清,问道粮食准备得如何了?

“启禀营帅,属下已调用周家洼村存储军粮五百斤。并已吩咐用二百五十斤麦面煎炸成饼、用二百五十斤大米蒸熟碾粉,各用盐醋晒浸,分开用纸包好后,傍晚可送百斤上来。”

“好。送粮前来时,不宜人数过多,不可行走大道,不可惊扰他人。去吧!”

“是!属下告退。”

等夏清猫身退出此地后,再叫过夏聪过来,派人前去吴庄联系昨天那位谍兵,打探吴庄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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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过,在离民安三十里外的青狼山,还存有残余土匪。最早,青狼山有一千五百余名土匪。年前腊月二十三,由地仁将军天义将军率军两百土匪抢劫张庄,全军覆灭。之后徐伦、苟铨带着一千土匪前去张庄报仇,最终活下来只有八十余人。徐伦占据张庄后,又抽调了三百人进驻张庄,跟屏山一战损失一百上下。以于四月初十再抽一百起到夏县城后,张庄只有一百残兵。

而继续留在青狼山下的就只有这一年来受伤养伤的一百伤残兵,已没能力再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但吴庄也没组织起村兵对其围剿,而是任其自生自灭。主要是怕徐伦没死,担心他杀个回马枪,干脆各不相扰。

经过近一年的休养,和最新投奔过来的土匪强盗,加起来约有三百人。然后推出一位头目,自号地智将军成为第六头领。

自从民安于九月开市后,吸引了吴庄那边的各方势力关注,在经最初的审视和试探后,觉得民安可交,于是组织起商队多次到民安进行交易。

在尝到民安公平买卖、税率又低的甜头后,他们决定扩大规模,就组织了更多的势力参与进来。商队一大,钱财一多,加上护卫的人马够强,也没把青狼山这帮残匪放在眼里,次次大摇大摆上路通过野狼山脚下。

吴庄商队的这一波操作,立马引起了青狼山残匪及六当家地智将军的注意。先是按兵不动,装作不知,更不主动挑事,于是麻痹了吴庄商队。

结果到了前几天初四,吴庄商队组织了一批货源去民安赶中市。这时地智将军出手了,三百土匪借着地利之便劫掠了他们。吴庄商队损失大不大不清楚,但这一仗把吴庄给打爬了,没人再敢去民安乡进行交易。

消息传到夏牧这里,已经很晚了。因为那几天自己的重点在初八的建军仪式上面。

而青狼山的残匪这半年来,也没越界入侵民安。西关的原有哨探侦察,又因抽回民安观礼,一时没有察觉事变。

夏牧得到消息后,当即决定主动出兵消灭青狼山土匪。

这样做的好处,一是练兵见血;二是打通商路;三是扩大影响;四是减轻西关压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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