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刑侦队符咒在手 杀人魔原形终现

第五十章 刑侦队符咒在手 杀人魔原形终现

荣主任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在铁的事实面前,荣主任自知已经没有了退路,这就是荣主任的七寸,事实表明,刑侦队的侦破思路是正确的,寻找银手镯的来龙去脉和无名女尸的真实身份,就是两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现在看来,荣主任确实是一个心机很深、狡黠异常的角『色』。无论是陶曼的离奇失踪,还是人不知鬼不觉地移尸于棺木之中,都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如果不是开山挖渠,这起复杂而诡异的凶杀案必将被历史的尘埃所埋葬。

二墩子今天显得特别忙,船去船回,忙个不停,大概是因为雨停了,人们都出来忙自己的事情,渡口成了最热闹的地方,走了一拨,又来了一拨,也许是同志们平时都没有太在意,其实,二墩子和那些过河的山里人每天都是这样忙碌着的,做着他们该做的事情。

荣主任登台亮相的准备工作太过冗长,他点了一支香烟,又要了一杯水,只要荣主任愿意坦白交代,我们就让他尽情铺垫吧!

“荣主任,请说吧!”

“是我……”

“荣主任,你能不能把话说完整了!”

“是我杀——杀害了她。”荣主任似乎很不愿意说出陶曼的名字。

“她是谁?说清楚了!”

“就——就是陶——陶曼。”

在李云帆的脑海里面,有两个问题,它们互相缠绕在一起:第一个问题是“凶手为什么要杀害陶曼?”第二个问题是“凶手是怎么杀害陶曼的?”昨天夜里,李云帆和陈皓、卞一鸣商量了很长时间,三个人最后达成共识:决定先从第二个人问题入手。至于为什么要从第二个问题入手,三个人有以下几个方面的考虑:鉴于“69——11。12”案的『性』质和复杂程度,必须先撇开荣主任杀人的动机,先了解荣主任杀害陶曼的过程,主要目的是想从凶手的交代中寻觅荣子豪的死因,荣子豪的死到底是先知还是未知?如果是“未知”,那么,这两个案子的叠加完全是一种巧合,如果是“先知”,那就是预谋在前,藏尸在后,没有荣子豪的溺水身亡,就不会有藏尸的情节,陶曼的离奇失踪和荣子豪的溺水身亡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这些,都必须从荣主任的叙述中寻找答案。如果两个案子确为荣主任一人所为——从这两个案子的关联度来看,很可能是一个人所为,那么,再聪明的脑袋,都难于自圆其说。

荣主任情绪酝酿得应该差不多了。

“荣耀祖,你是如何杀害陶曼的?把整个整个过程交代一下,不要藏头『露』尾。”

“十一月十一号的晚上,陶曼来找我。”

“陶曼来找你?”这一点完全出乎李云帆的意料,“她来找你干什么?”

“在渡口,她丢给我一句话,叫我晚上在后面的松树林等她。”

大家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陶曼不是和荣子豪谈恋*的吗?怎么会和荣主任纠缠在一起来呢?

“她找你有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我就不瞒你们了,她说她怀孕了。”

“怀孕了?”这个回答完全出乎李云帆和同志们的意料。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说:她怀孕了。这意味着什么呢?

“一九六八年的夏天,一天黄昏,我从县城回来,在黑松林遇见了陶曼,她喊了我一声,我当时并不认识她,就和她一边走一边闲谈了几句。她提到了知青招工的事情,问我能不能帮帮忙,我看她怪可怜的,就答应试试看。后来我找了县知青办的朱主任,他爽快地答应了。当时正好有一批回上海的名额。”

屋子里面很安静,只能听到王萍的钢笔在笔记本+*小说 *wwW.*class12/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大概过了半个多月,她到县城来找我,看看招工的事情怎么样了,她显得很着急,我告诉她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劝她耐心等待。回去等通知就是了。陶曼很感激我,那天……”荣主任停住了。

李云帆直视着荣主任的眼睛。

“那——那天,我——我把她领进了宿舍,又从食堂打来了饭菜。我——我看她……,我就……”

“你就怎么样了?”

“我把持不住了,就……,她并没有十分反对,我们就……”

“你难道不知道她正在和荣子豪谈恋*吗?”

“不知道,我当时确实不知道,直到十一月十一号的夜里,我才知道,是陶曼亲口告诉我的,但已经迟了。”荣主任的交代和同志们调查走访到的情况是比较吻合的,现在,大家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荣家和整个黑河大队,都没有人知道陶曼和荣子豪谈*恋,原来是陶曼不想让荣子豪知道她和荣主任之间的关系,也不想让荣主任知道她和荣子豪之间的关系。

“荣耀祖,你为什么要杀害陶曼?”现在必须问这个问题了。

“她……”

“说!”

“她——说我欺骗了她。”

“怎么讲?”

“第一批招工名单里面没有陶曼,她听说了以后,天不亮就跑到县城来找我,后来,我找了朱主任,朱主任说,名额太少,跟他打招呼的人太多,很多人都是有头有脸的领导,得罪不起,所以,只能等下一批了。可没想到,第二批名单中也没有陶曼。陶曼急了,又来找我,我就带她见了朱主任,朱主任让陶曼耐心等待,可私下里却跟我说,陶曼回上海的事情还要等一等,我问他为什么?朱主任说陶曼的父亲是一个劳改犯。所以……我跟陶曼一说,她绝望了。十一月十一号的夜里,她找我兴师问罪,当时,我发现她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其实,朱主任已经答应,下一批,无论如何都要让陶曼走。我心里也很明白,朱主任有一个侄子中专毕业,想分到我们信访办,他除了管知青那摊子事情,说话没有什么分量,和我们信访办一样,也是一个清水衙门,我们信访办负责处理全县的人民来信,一些领导对我们还是有所顾忌的。”

“既然如此,陶曼还有什么可说呢?”

“我跟她说了,她根本就不相信,还打了我一个耳光,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这能作为你杀害陶曼的理由吗?”

“要命的是,他要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子豪。”

“荣子豪不知道她请你帮忙吗?”

“不知道。”

“你就动了杀人的念头。”

“还有一个原因……”

“说!别跟挤牙膏似的。”

“她——她还要把我和海棠的事情告诉子豪,告诉荣家人。”

“陶曼是怎么知道你和佟海棠之间的暧昧关系的呢?难道荣子豪不知道吗?”

“她说有一天,她和子豪在松树林里面亲热的时候,看到了我和海棠。”

同志们用眼神互相交流:荣子豪与陶曼的恋情和荣主任与佟海棠的**,终于在松树林里面得到了合理的解释。这使同志们进一步认识到:对于案件所处的环境,一定要给予足够多的关注,任何一个案件的发生都和其特殊的自然环境紧密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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