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111章与沙俄的谈判僵持了很……

与沙俄的谈判僵持了很长间, 双方对于尼布楚、雅克萨等地的归属问题寸步不让。

后,索额图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决定做出定程度的让步。

在沙俄答应其他应条件的情况下, 他可做决定让出尼布楚。

他是此次谈判大清这边的首席代表, 掌握终决定权。

照说,他做出什么决定,别人无权干涉, 无权反对。

但是这其中却有个例外, 那就是康熙的大舅舅——佟国纲。

严格来说佟国纲是索额图的下属, 应该服从他的决定。

但是,康熙佟国纲派到索额图身边, 跟他同前往黑龙江,不只是领兵护卫使臣安全这个目的,另个目的当然是为了监督索额图。

外甥出发前就说了, 在条约中明确规定尼布楚、雅克萨、黑龙江上下, 及通此江的江河,皆为大清之领土,不能拱手送俄国人,并且沙俄必须遣返叛逃的达斡尔族首领根特布尔,双方不得接纳逃犯。

在倒好, 索额图要自作张尼布楚让沙俄。那他能同意吗, 他要是同意了他的皇帝外甥不能同意。

佟国纲是个武将,武将脾气都不太好, 两位皇亲国戚随即发生争执,继而大吵架、

索额图敢签这份协议,佟国纲就敢拿□□崩了他。buwu.org 梦幻小说网

这事肯定是谈不下去了,再加上有探子传来密报, 说是准噶尔部要和喀尔喀蒙古诸部落开战,再晚些日,道路封堵,他们可能就回不来了。

索额图与诸位大臣商议之后,只能暂将谈判搁下,先返回京城,让皇上定夺。

就在他们返京的路上,噶尔丹就经迫不及待开始侵略喀尔喀。

这件事情要从今年七月说。

七月的候,康熙正在塞外各地巡视。照例和蒙古各部商讨了下关于准噶尔部的情况。

得到的消息是噶尔丹近年来反常态,攻打下乌兹别克汗国之后,并没有其他什么动作,几个部落的边境线相安无事。

噶尔丹忽然从个南征北伐,不断对蒙古其他部落挑衅的好战分子,变成了个友好的邻邦,让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此,准噶尔部经统治了天山南路的南疆地区,并将势力扩展到七河流域与伊塞克湖地区。

可说,东、北、西三个方向,他都经扩大了不少疆土,在只剩下南部的蒙古其他各部落,再往南就是大清帝国的版图。

噶尔丹自称是铁木真的后裔,此生的夙愿就是要向他的祖先那样,打回中原,重新占领那边曾经被他们占领过的土地。

康熙召集各部开会,商讨究竟是什么原因阻止了噶尔丹向南进攻。

有人说是他失去了西藏五世□□的支持;有人说是因为他夺了哥哥的政权,在侄子长大了,开始谋划发政变;有人说常年征战对个游牧民族来说,资源匮乏难支撑;有人说噶尔丹此举只是想让蒙古各部和大清放松警惕……

这候,噶尔丹却派遣使者,送来大批金银器物和牛羊,说是要向大清皇帝进贡,并且请安。

他的目的很明确,希望康熙同意,准噶尔和大清进行贸易往来。

康熙询问各大臣及蒙古首领怎么看,谁没事想着打仗呢,当然是和平更重要。

于是,有很大部人提出既然噶尔丹诚意满满,那就打开边境,跟他们进行贸易往来好了。

有人赞同,自然就有人反对,而反对的人观点很简单。噶尔丹从十年前宰了他的亲哥,上位开始,就刻不停的在侵略和扩张。这些年来对大清是虎视眈眈,在想上贡请安来了,他可没安什么好心。

从评定三藩、收复澎湖再到驱逐沙俄远征军就不难看出,少年天子是个强硬派。康熙自然就更加倾向于第二种观点,贡品收下了,贸易往来之事改日再议。

索额图从尼布楚返回京城,行至喀尔喀地方,小规模战争经爆发,噶尔丹亲自率领他的铁蹄征战,喀尔喀各部仓皇应战。

幸亏使臣团前往尼布楚的卫戍人员有八旗前锋兵200人,护军400人,火器营兵200人。

噶尔丹虽然敢攻打喀尔喀蒙古诸部,但还没到敢跟清廷硬碰硬的程度。

就这样,索额图行人在战争大规模爆发之前,返回了京城。

听到者两件事情,康熙间不知道该先生哪边的气,二话不说,先索额图狠狠的骂了顿。

出发之前说得好好的,尼布楚、雅克萨及黑龙江流域寸土不让,去了之后又要自作张。

索额图挨了这通骂,感觉自己冤得很。他立刻跪在康熙跟前,哭诉道:“无论臣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定是出于大清利益的考虑,绝无私心。”

康熙气得恨不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踹他脚。

但这里是朝堂上,又不是南书房,这口气康熙终究是忍下了。

他狠狠地瞪了索额图眼:“没有私心,没有私心你自作张大清的领土让出去。”

“臣是有苦衷的。”

这个苦衷不能在朝堂上当着这么人的面讲,那就只能等到退朝之后,去南书房讲。

康熙屏退了身边的近侍,坐在龙案后面,让索额图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噶尔丹前几个月还在向大清进贡,请安,要求贸易来往,正当我们和沙俄谈判的候,他们就开始和喀尔喀诸部开战。”

康熙面『色』凛,似乎听出了其中的门道。

索额图接着说道:“还有,沙俄那边,是他们率先提出要和咱们签订边境条约,态度诚恳,臣前往尼布楚之后,他们又忽然变得态度强硬来。”

康熙瞳孔缩,眼神中『露』出不可抑制的愤怒:“你的意思是噶尔丹和沙俄有勾结?”

索额图点了点头:“这是臣的猜测,,当才昏了头想着退让步,早些解决此事,朝廷好腾出更精力对付噶尔丹。”

康熙生气归生气,但索额图有自己的考量,并非贪生怕死通敌卖国,不好治他的罪。

但还是忍不住又他训了顿,先斩后奏,自己回去反省。

不久之后,康熙果然收到了喀尔喀蒙古传来的密报,证实噶尔丹此前的确沙俄送过封密信。

在看来,事情的确如索额图判断的那样,与沙俄的谈判按照他们的要求,让出尼布楚,尽快与俄国划清边界,腾出手来全力对付准噶尔。

但是这种被人卡着脖子的感觉太难受了,年轻的帝王咽不下这口气,迟迟做不了决定。

不过,在经进入十月,到了年末,第二次谈判那得等到明年,还有几个月的间,让他谋划。

再则,蒙古这边虽然打来了,但还没有爆发大规模战争。噶尔丹是真的想要侵占喀尔喀,还是故意『骚』扰、刺探甚至消耗,帮着沙俄在谈判中取得更大利益,说不准。

索额图见过了皇上,挨了顿骂,心里少有点不服气。怎么就光他个人挨骂,佟国纲下犯上,在外事上不服从他这个代表退高领导者的决策,就不用问罪了?

于是,出了乾清宫,他便直奔毓庆宫而去。

回到京城,见过皇上之后,毕竟是要见见太子的。

路上他经想好了,得让太子评评,看他说的是不是这个道。

哪知道刚走到毓庆宫的正门前星门,恰巧就碰到了太子从南面的文华殿走来。

来的不光是他个人,旁边又蹦蹦跳跳的跟着条小尾巴。

中秋之后,胤佑经很久没有见过他的太子哥哥了。他们兄弟俩向关系要好,段间不见,便想得很。

正好,这天下午没有骑『射』课,他没什么事,便去了趟文华殿,准备太子哥哥个惊喜。去的候,他还不忘拿了些皇贵妃烤的小饼干。

他到的候,文华殿很安静,外面站着不少近侍。

门口站的是何玉柱,太子身边的大太监,胤佑是认识的。

他走进的候,何太监低头笑道:“七阿哥来找太子吗?”

胤佑笑着冲他眨了眨眼:“不不,我来找你的。”

何太监脸惶恐:“子别开玩笑了,奴才可担不。”

他看了看殿内,低道:“七阿哥进去吧,太子正在里面研读奏章。”

胤佑本来还想问句“里面还有别人吗”,可是何玉柱经推到了边站着,他不好再问。

于是,小家伙偷偷进入文华殿内,躲在高高的雕花殿门后面,伸出脑袋往里张望。

他首先看到了坐在书案后面的太子,对方正埋头看着什么,前面堆着高高的几摞奏折,挡住了胤佑的事先。

于是,他又目光移向了太子旁边,那里还摆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的人胤佑认识,是太子的师傅汤斌。

他仍旧穿着破旧的官服,官服上甚至还有补丁。

据说汤师傅去年胜过场大病,在看来果然苍老了许。

不过,他看上去仍旧十分严厉,胤佑不由自就有些害怕。

他想,如果是这位汤师傅他们讲课,他定不敢在课堂上讲话开小差。

不不,他还是更喜欢自己的师父,么可爱的老头,他讲《逍遥游》的候还会和他探讨北冥那条大鱼的吃。

“是何人站在那里?”

苍老而不失威严的音从屋里传出来,胤佑吓得往门后退了半步,稳了稳心神,又大方的站了出来:“是我。”

汤斌赶紧站来,向他行了个拱手里:“七阿哥。”

胤佑赶紧躬身回礼:“汤师傅。”

太子听到胤佑的音,立刻笑着抬头来。正要朝着胤佑招手,叫他过去。

哪知道手还没抬来,就听到另边传来轻咳:“太子,今日的奏章可看完了?”

太子看了看手边那摞奏折,约莫还有五六本。于是他让胤佑在旁坐会,等自己完成今日的任务。

胤佑安静的坐在旁,看着太子哥哥头不抬,本本的翻阅那些奏章。

感觉做太子好累啊,他的太子哥哥明明才不到十周岁,为什么每天要处那么事情。

终于,在太阳落山的候,太子手边的那摞奏章全部看完,其中有不明白的经问过汤师傅。他还看过的内容都整下来,附上自己的见解和处方式。

汤斌查阅之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身,向太子行礼告辞。

转过身来的候,却发只小手伸到了他的跟前。

那是胤佑的手,他手里拿了个油纸包。

汤斌没有伸手去接,胤佑又往他跟前递了递:“里面是点心。”

胤佑看他这么大年纪,走路没有前那种精气神,在那里坐了下午,水都没有喝口,这都快到晚膳间,想必是又饿又渴,便篮子里的饼干拿了几块递他。

汤斌怎么会拿小皇子手里的东西,推迟着不肯收。

这候太子却说话了:“这是小七的番心意,汤师傅就收下吧。”

太子既然这么说,汤斌便双手接过,说了句“谢七阿哥赏赐”便退出了殿外。

胤佑走到台子跟前,打开篮子他看:“饼干是我和额娘做的,面粉是畅春园种的小麦磨的,我带了好呢。”

太子命人收拾书桌,自己走到弟弟跟前。

胤佑拿出块小饼干递到太子嘴边:“太子哥哥尝尝。”

太子张开嘴吃了块,果然是承乾宫小厨房做的点心,不管是御茶膳房,还是别处的小厨房都做不出这样的味道。

胤佑满脸期待的问:“好不好吃?”

太子牵着他往外走:“你送来的,当然好吃。”

兄弟俩边闲聊,边往毓庆宫走。

胤佑问:“太子哥哥,你每天都要看那么奏折吗?”

太子点点头:“今还算少的呢。”

小家伙有点不高兴:“阿玛奏折都让你看了,那他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到弟弟的话太子难得开怀大笑,“我看的那些都是前的奏折,近的当然是皇父批阅过之后才拿我看。我只是学习,并没有帮阿玛处政务。”

小家伙搞不清楚不感兴趣这其中有什么不同:“那挺辛苦的。”

太子笑了笑没说话,没说什么。他在周岁的候便被立为皇太子,还不认字就知道自己是国之储君,后的皇位第顺位继承者。

他记事来就开始学习,开始是汗阿玛他识字,后来变成了张英、李光地这些人他读《书》、《五经》,出阁之后真正开始学习如何做个皇帝。

,他直都处在这种高压状态的学习中,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累的。

不过,旁边那颗经长大了的团子仍然在为他打抱不平:“阿玛还这么年轻,这些事情,他自己就可做,为什么要让你那么辛苦?”

弟弟无意间的句话,道出了君储之间不可调和的千古矛盾。

储君经长大了,可皇帝还正值壮年。就连朱祁钰那种明明不愿当皇帝,赶鸭子上架被迫坐上皇位的人,在那龙椅上坐的间长了,都不愿意下来。

更何况少年天子前半生除鳌拜、平三藩、收台湾……他的政治版图太过精彩和宏大,哪里就能轻易舍得放手。

可是太子呢,他才十三岁,十三岁就经进入到庞大帝国权利的顶端。可他的实习阶段还有很长很长的路,长到看不到转正的希望。

间长了,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就算是亲父子会积攒出巨大的矛盾。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胤佑拉着太子的手晃了晃,指着前面对他喊道,“你看那里!”

太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毓庆宫前正好走来个人,正是出差几个月刚回到京城的索额图。

索额图听见动静转过身来,看到了远处走来的兄弟俩。心里正纳闷呢:“这七阿哥怎么回事,怎么每次自己来找太子都能遇见他?”

待两人走进了,他赶紧向太子和七阿哥行礼。

许久不见,这见到,太子还挺高兴,赶紧弯腰扶了他:“索大人请。”

胤佑看了眼索额图,从鼻子里发出冷哼:“怎么又是你?”

“???”

这话索额图想问他,可他这么大岁数了,不能跟个孩子计较,况且还是皇上的子。

便只能陪着笑:“七阿哥,臣这趟出远门,可有快个月了。”

“噢!”胤佑点了点头,“那你下次出门是什么候?”

“……”

太子被弟弟的话逗得哈哈大笑,看着索额图那脸有苦难言的模样,颇觉有趣。

他成天在文华殿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枯燥乏味,真是点乐趣没有。

难得小团子来趟,就能让他心情大好真想永远将人留在毓庆宫,不叫他回去。

“要不……”

太子正要说话,却被旁不懂事的弟弟打断:“你别叫我回去,我还没跟你说上两句话呢你就要打我走。”

太子愣,他确实想让小团子回去,自己跟索额图聊聊他们这次前往尼布楚谈判的事情。

哪知道,话还没出口,就被这小家伙顿抢白。

胤佑嘟着嘴,委屈得不行,指着索额图说道:“每次他来,你就要赶我走。你们聊什么是我不能听的,我不听就是了。”

看他不高兴,太子赶紧上前哄道:“没有你不能听的,我们聊的事情乏味得很,这不是怕你听得无聊吗?”

“那我在旁等你。”

太子舍不得让他走,索额图没有办,就这样三个人同进了毓庆宫。

到了惇本殿,太子赶紧让人索额图赐座上茶,还喊了他“三叔公”。

胤佑听到这个称呼,顿觉新鲜:“太子哥哥,你为什么叫他三叔公?”

太子耐心的跟他解释:“因为索大人是我额娘的三叔。”

这候索额图接口道:“按说,七阿哥应该称臣三舅公。”

“哈?”小家伙很会举反三,“那你就是我额娘的三舅咯?”

索额图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胤佑向对“舅舅”这个称呼,没有太好的印象。

他的大舅舅叶克书严肃是銮仪卫正使,统领整个皇上的仪仗队,看着就脸严肃,从来没个笑容,胤佑不喜欢他。

二舅舅还行,偶尔碰到,还能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问他想要什么,他送进宫来。

三舅舅……三舅舅经从当年的三等侍卫,提拔为康熙身边的御前侍卫,是曹寅和纳兰离开之后,得康熙信任的侍卫。

不过,胤佑跟他仍然没有很亲近。他张口闭口就是身份、地位……胤佑不喜欢听这些。

除此之外,他还有堆舅舅在康熙身边当差,偶尔见到了他叫不出名字,尤其是佟国纲的几个子,他都分不清谁是谁。

小家伙冲着索额图轻哼,没打算这位三舅公面子:“我连舅舅都认不全,更别提舅公啦。”

这候,太子来到书房,问索额图谈判的事。没避着胤佑,让小家伙自己在书架上翻看他的藏书。

索额图刚才在南书房跟康熙说的话,大致跟太子说了说。碍于屋子里还有个人,言语之间颇为简略,不带任何个人情绪。

胤佑有句没句的听着,其实并没有感兴趣。直到从书架上找到本自己感兴趣的书,这才去了外间。

太子早就命人他准备了茶水和点心。今年的新鲜莲子晒干储存来,抽掉莲心,泡出来的茶少了浓重的苦味,再加上勺蜂蜜,了几分清甜,小团子更爱喝。

太子听太医说过,莲子清心火,适合夜里睡觉心神不宁,哭闹『乱』动的小孩。

于是,每次胤佑到毓庆宫或是讨源书屋,太子都会命人他沏盏莲子茶。

等到太子和索额图从书房出来,外面天『色』经完全黑了下来。

胤佑从另边的花厅伸个脑袋出来,朝索额图挥了挥手:“慢走哦,三……公……”

是“舅公”还是“叔公”他经分不清楚了,舌头打了个结,差点脱口而出“三公公”。

这位七阿哥在上书房有顽劣早经不是什么秘密,从翰林院传遍了整个朝堂。

奈何皇上对这个子自小就宠爱至极,耐『性』和包容度都不是其他阿哥能比的。

,从他嘴里说出什么话来都不奇怪,没人敢打他的小报告。

毕竟宠着他的不止皇上,皇上上面还有个太皇太后。

送走了索额图,太子才命人传晚膳。

间有点晚了,胤佑灌下去大杯莲子茶,小肚子涮得干干净净的,在饥肠辘辘,就等着美美的吃顿。

两个人刚上桌,太子就他夹了个大鸡腿。低头看,小团子另个鸡腿放进了他的碗里。

弟弟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太子哥哥辛苦啦,吃点。”

太子『摸』『摸』他的小脑袋:“你还在长个头,要吃点。”

看着弟弟大口大口吃得很香的样子,甚至比自己吃进嘴里还要满足。

太子完全取代了旁近侍的活,会他夹个丸子,会又让他吃蔬菜,会又他盛了碗汤,晾凉了,才让他拿着勺子慢慢喝。

小家伙不挑食,太子哥哥投喂什么,他就吃什么,连平不喜欢的蔬菜吃了两口。

吃饱喝足,接过太监递来的帕子,小嘴抹。小团子『摸』了『摸』肚皮站来:“天都黑了,我要回去了。”

太子赶紧拉住他:“怎么,这就走了?”

小团子眨了眨眼睛:“不能走吗?”

太子失笑:“不是,我的意思是,要不再留下来吃点水果。”

胤佑想了想,又坐回到桌旁:“好吧,那就吃点水果。”

太监又端来水果盘,苹果和酥梨都是削好的,旁边摆着银签子。

胤佑本着人块的原则,自己吃块苹果,就定要往太子哥哥嘴里塞块梨。

平用过晚膳,太子都要去书房抓紧间看书。

今小团子在这,他什么不想干,就像让小团子留下来陪陪他。感觉就好像辛苦两个月,难得的放松刻。

水果吃完,胤佑在就算是想回去走不动。于是扑过去搂着太子的脖子,动提要求:“我今晚要和太子哥哥睡。”

睡就睡,反正不是没睡过。

不过在太子可不让他睡觉:“你晚上吃太啦,来走走。”

胤佑『揉』了『揉』眼睛:“不想走,想睡觉。”

“不行,在不能睡!”

太子拉着他站来,硬是哄着人黑灯瞎火来到院子里。

毓庆宫的布局是个狭长的前后进院落,正殿在的位置是第二进,后面还有两进院落。

在因为太子还没有大婚,没有侍寝的格格。下人们不住在这里,,后面两进院落都是空着的。

胤佑虽然不就要来毓庆宫住几日,但是还从来没有去过后面的院落。

今不知怎么了,忽然就来了兴趣,要去后院看看。

太子拉着他的手:“别去啦,后面连个人都没有,没什么好看的。”

这个年纪的孩子好奇心都很重,越不让他们干什么,他就越要干什么。

小团子撒娇:“去嘛去嘛!”

太子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你自己去吧。”

胤佑说:“我不敢……”

“不敢就回去了。”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小家伙撞了撞胆量,缓缓迈出步子,走进向了通往后院的角门。

太子:“……”

他能怎么办,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在正是九月下旬,下弦月挂在天边,不会就被厚厚的云层挡住了。

太子明明说了后面的院子没有人住,可是胤佑却看到间屋子透出幽暗的烛光,个巨大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做着奇怪的动作。

小家伙步步缓缓靠近,来到窗户下,小心翼翼的去戳窗户纸。

太子哭笑不得,这怎么还跑到东宫来搞破坏。

他上前握住了弟弟的手腕,倒是胤佑下了跳,正在这,窗户却从里面打开了。

昏暗的烛光下,张布满皱纹的脸笼在阴影里,浑浊的眼眸直直盯着胤佑,嘴角勾个瘆人的弧度。缓缓地,缓缓地张嘴叫了:“七阿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

胤佑吓得小脸惨白,回头就扑进了太子怀里:“睡觉,我要睡觉!”

太子真是要被他气死了:“你看,叫你不来你偏要过来。”

这候,房门打开,好几个嬷嬷从屋子里出来,手里还拿着干了半的秀活,跪成片太子请安。

胤佑偷偷地转过头来看了眼,为首的就是那位熊嬷嬷:“你你你怎么在这?”

“回七阿哥,奴婢直在毓庆宫当差的呀。”

小家伙有抬头来看着太子:“你不是说,下人都不住在这里吗?”

“奴婢是不住在这,但奴婢要在这干活呀。”

“……”

小家伙是真的被吓得不轻,在什么冒险的精神都没有了。

在他眼里,这位“狼外婆”比真正的狼外婆还可怕。

他赶紧拉着太子逃回了前院,路小跑着进了惇本殿的暖阁:“睡觉睡觉,我要睡觉!”

小家伙受了惊吓,睡觉的候就像八爪鱼样,紧紧地挂在太子身上。

还好在是临近十月的天气,经很凉快了,被他这么抱着睡晚,太子不觉得热。

不知是不是莲子茶了作用,还是小团子受了惊吓,反正这晚老老实实的睡着,连个身都没翻过。

康熙在刻关注着喀尔喀蒙古那边的战事。不过自从索额图他们从尼布楚返回京城,谈判中断之后,噶尔丹带着他的蒙古铁骑退了回去。

在在漠北那边经开始下了大雪,天气可比京城这边冷了。

大概不是个打仗的好候,噶尔丹准备回到自己的领地,先过个年再说。

帝王真是气得牙根都在痒,恨不得将整个准噶尔部落拆吃入腹。

他们跟沙俄谈判,噶尔丹就对喀尔喀发动进攻,谈判中断就不打了。这不就摆明了要乘人之危。

但无论如何,有点是可确定的。

噶尔丹想要开疆拓土的狼子野心从来没有停止过。什么进贡请安,什么贸易往来……旦大清打开边境线,才更方便他长驱直入吧。

这件事情不仅成为了前朝重要的议题,当然话题度蔓延到了后宫。

毕竟娘娘们的父兄和族人都在朝中做官,旦准噶尔和喀尔喀真的不可避免的打来,大清势必要出兵。

那么谁上前线,谁负责后勤保障,粮草运输……这些都是皇上要考虑的问题,是各位朝臣表的好机。

旦立功,被皇上赏识,加官进爵,提高门第指日可待。

这天,胤佑回到承乾宫,若有思的问道:“额娘,喀尔喀蒙古在哪啊,咱们去过吗?”

皇贵妃想了想:“比咱们去的地方更加靠北边些,咱们没有去过。不过喀尔喀部落的几位台吉咱们见过的。”

皇贵妃经做好了,他要深入了解这场战争的准备,正想着怎么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向他解释。

哪知道小家伙似乎就真的那么随口问,便没有再提。转而问道:“那尼布楚又在哪里?”

“在黑龙江与俄罗斯交界,比喀尔喀更加靠北边,我不是很了解那个地方。”

小家伙忽然说道:“可是我知道。”

“哦?”皇贵妃笑道,“是太子跟你说的?”

胤佑摇摇头:“或许,是我跟他说的。”

“啊?”

皇贵妃更奇怪了:“你跟他说的?”

“额娘你忘了,有次,我在南书房,听到几位大人说,那个地方曾经是咱们满人祖先居住的地方,后来我还跟太子哥哥说过这件事情。”

他这么说,皇贵妃就想来了。那是在雅克萨战役之前的事情,胤佑无意间的句话,让太子在康熙跟前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其实,皇贵妃直不清楚,胤佑是真的无意间说这些。还是其实孩子直都清楚他阿玛的想,而故意了太子提示。

“前几天我又听索大人和太子提到了这个地方……”说到这里,小家伙忽然自己岔开了话题,“对了,额娘,索大人说他是你舅舅。”

皇贵妃点了点头:“没错,他是我舅舅。”

可是这层姻亲关系并没有让赫舍里氏和佟氏两个家族的关系有什么进步的变化。反而因为他们都有入宫,都是皇亲国戚,都在为自己的家族争夺更高的地位和更大的权势,家族关系更加紧张。

“那我要叫他三什么公吗?”

皇贵妃摇头:“不用。”

“好,”胤佑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我觉得他说得不对。既然那个地方曾经是咱们满人的祖先居住过的,那就是我们满人的地盘,凭什么要让别人。”

皇贵妃饶有兴趣的问道:“那别人喜欢啊,为什么不能让别人?”

“因为……”小家伙咬着下唇,副很不服气的模样,“别人喜欢什么咱们就让他,那后他们喜欢紫禁城,咱们要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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