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知道跑调的地方在哪里，能用语言描述清楚。
莎瓦娜听完后，就跟唱着尝试辅助纠正。
就这样，一首歌经过三五次纠正，终于让莎瓦娜纠正好了。
“来，再来一遍，一二三——”
莎瓦娜指挥着所有人进行歌唱，正式来了一遍。
这一遍，已经过关。
可郝言却不满意。
他皱眉道：“虽然不走调了，可你们却变得拘束了。这首歌当初出现的时候，不论谁都会唱两句，听到之后都想唱两句。我问你，你听到这歌后想法是什么？”
被郝言指到的伤兵道：“我……我就想吼出来，吼第一句特别有感觉。”
“吼！”郝言忽然太高声音喝道：“别管走掉不走调，跟着感觉来，吼。”
这伤兵看了看左右，脸憋红了。
“这……这办不到，太……太羞耻了……你不觉得难为情吗？”
郝言直言道：“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目光？你唱歌就是表达心情，表达自我这一刻最真实的状态，只有这样才是真正唱歌。至少现在，你们得为自己唱。看看你们的手脚眼睛，都这样了，还怕别人什么目光？你们是战士，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被郝言如此喝着，这个士兵总算是自我开解了许多。
他深吸一口气后，仰着头闭眼咆哮道：“死——了——都！要！爱！”
“再来，想唱就唱，想怎么唱就怎么唱。”
在郝言鼓励下，这个士兵再次开始。
旁边莎瓦娜却有些不解：“大人，这样不太好吧？”
“这种动人的歌，却拘束着连自己都动不了，才是真正不好。”
莎瓦娜眼前一亮：“大人，难道这就是你成为权杖祭司的秘诀？”
“秘诀？这……”
老实说，如何成为权杖级别祭司的，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个叫葛薇娜的少女通过“共鸣之乐”让他得到了很多东西。
包括能够成为战歌祭司的关键“精神共鸣”。
由于阅历使然，他对“精神共鸣”似乎存在天生一般的领悟。
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随后，他就根据这里的规则和方法，唱了歌，就成了战歌。
就这么简单。
这片大陆由于长时间遭受苦难，人们为生活奔波，什么音乐都是不存在的。
就算是以前繁荣时期，这片大陆上的音乐也多以纯音乐和民间弹唱为主。
民间弹唱又是“叙事”类型的歌，称之为“史诗型”也可。
毕竟这样的弹唱者有另一个称呼，那就是“吟游诗人”。
能去当吟游诗人混迹酒馆饱腹的，都是能力低微到不被承认的祭司。
看到郝言沉默，莎瓦娜就默认了这个诀窍。
又训练了一会儿后，所有人都感到口渴。
趁着护工给他们喂水的时间，莎瓦娜问道：“大人，我有点不是很明白，您这样教他们唱歌，真的只是为了让他们能有一技之长，乐观生活吗？”
郝言回来后她才知道，郝言是去找萨摩斯谈事了。
至于谈的什么，这并不是她能问的。
但关于眼下的事情，她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本来是的，但回来路上我想了许多，改主意了。”郝言轻描淡写说道。
“什么主意？”
莎瓦娜正要问的时候，所有人喝完了水，解决好了生理需求又回来了。
他们就像是一如既往训练有素那样，集结在郝言跟前。
郝言深吸一口，对莎瓦娜道：“你来指挥，我来领唱。”
莎瓦娜愣了愣，不知道郝言想干什么，却还是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犹豫，是因为所有人已经领悟到的“绝世唱功”。
在郝言之前，没有人能够想象一个人可以发出无数人大屠杀的惨烈嚎叫。
郝言之后，所有人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可以一个人发出无数人被屠杀的惨叫。
“死了~都要爱——”郝言清了清嗓子后，站到伤兵们跟前面对莎瓦娜。
两人点了点头后，他率先开口“发难”。
听到这死不悔改的走调声又起来后，莎瓦娜想哭。
她心脏受不了啊。
可是还是将举着拳头的手松开，这时所有人开始唱了起来。
只是让莎瓦娜没想到的是，郝言在唱过第一句后，周身便发光起了神华。
接着，当他和所有人一起唱时，这神化以肉眼可见速度快速扩散……
不对，不是扩散，而是点亮。
如果把所有人看做柴火，那么郝言就是一根蜡烛，唱歌就是爆出一颗火星。
这颗火星，很快燃烧了所有人。
在第二句时，所有人身上都泛起了神华。
第三句开始，神华逐渐旺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