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想不想知道我去了哪

白金龙眼睛一亮,立刻拔腿往过跑,大声喊:“喂,兄弟,你们去哪,带带我。”

可是越跑越近,那几个身影也越来越清楚,居然就感觉到一些熟悉。

像是……赵文将!

白金龙一怔停住,跟着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一阵愉悦的笑声,那几个人却没有追上来,只是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后。

白金龙玩命的往前跑,可是双腿已经不听使唤,跑出还没有一百米,脚下一个踉跄,摔一个狗吃屎。

急忙爬起来再跑,没跑几步,又绊了一下摔倒。

连摔了几下,那几个人已经到了身后,屁股被人踹了一脚,跟着肩膀被按住,胳膊反扭到身后,绑的结结实实。

这一瞬间,白金龙没有被抓的恐惧,反而大大松了口气。

刚才听到狼嗥的时候,吓死他了,真的遇到狼,他是绝对跑不掉的。

监狱的警报响了半夜,凌明前突然就停了,狂欢的犯人一下子都停了下来。

警报停了,也就表明,那个人抓到了。

犯人们顿时一阵失望。

抓回来了,那就是天亮还要去做工。

这个人可真是没用!

凌晨五点,起床的哨声如期响了起来,很快,牢门一个个打开,狱守吆喝着,驱赶犯人出了监狱,分配任务,开始一天的劳动,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七点多,易国强从自己营房出来,舒展一下身体,从屋里拎出一个大木桶,进了前边的一间屋子。

屋子里,白金龙手脚已经重新被上了刑具,和上次一样,趴着绑在一张桌子上。

听到门响,昏昏要睡过去的白金龙一个激灵醒来,努力抬头,看到易国强,瞳孔骤然一缩,整个身体顿时绷紧,结结巴巴的喊:“易……易国强,你……你想干什么?”

易国强没有理他,把大木桶放下,自顾自的去取了火盆,生了火,又放一把铁签子进去。

白金龙看的屁股发紧,连说话都有些结巴:“易……易国强,我……我不跑了,你……你放……放了我……”

易国强没理他,绕到他身后,在他屁股上掐一把,感觉到一层硬壳,忍不住笑:“这屁股上起这么大层茧子,不难受吗?”

白金龙屁股瞬间收紧,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又要干什么?”

易国强笑的漫不经心:“我听说你屁股上起了茧,帮你去去,还有……”一只手按在上边的数字上,“这些字长的不清楚了,我再帮你修修。”

“不不……”白金龙急忙摇头,“你……你别……”

话刚说半句,易国强已经绕了过来,捏着他的下腭,一块臭抹布塞进嘴里。

黏腻的抹布进嘴,呛鼻的味道冲的白金龙直翻白眼,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能惊慌的看着易国强在屋里走来走去,拼命想挣扎,身体却只能轻微的摇晃。

好一会儿,易国强终于又到他身后,从火盆里翻一枚烧好的铁签出来,一只手压着他的后腰,铁签的尖端就戳在烙过的数字上。

烧灼的焦臭味瞬间在屋子里散开,白金龙感觉到那一点钻心的灼痛,身体骤然绷紧,想喊却喊不出声,一张脸涨的通红。

就在脑子发沉的时候,感觉到腰上一松,紧接着一坨清凉油抹在了鼻子下,整个人瞬间又清醒过来。

易国强拿着铁签沿着数字一点点的移动,仿佛真的在雕一件艺术品,却比原来更深入几分,嘴里慢慢的说:“你逃走的那个方向,知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用不着他回答,易国强接着说:“那里过去,有一条路,可以直达塔城,如果那边有人接应你,倒是一条好路,可惜啊,那不是离国界最近的地方。”

“你是不是以为,向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走,就是那次计长风差点逃走的地方?”易国强笑笑,“你知道那条国界线有多长吗?计长风选定的地方,比你要近上百里,还是在有人接应的前提下。”

说着话,见手里的铁签再烧不动皮肉,就再换一根,接着烧。

白金龙疼的头皮发麻,全部的精力都用来对抗那钻心的烧痛,又哪有心思听他去说什么。

易国强也不管他听不听,顾自说:“其实你刚钻进棉田,我们就已经知道了,知道为什么到半夜才抓你回来?”

然后自己回答:“棉田里躲一个人太容易,抓你还要浪费大量的人力,何况,现在是棉花采收重要的时候,拉响警报,所有的犯人就都得停下,浪费时间。”

嘴里说着话,又换一根铁签,慢条斯理的做着事,在白金龙感觉,时间涩重而漫长,其实也不过是半个小时。

这个时候,门又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易国强的手稍稍一停,侧头看了看进来的人,低头继续。

白金龙挣扎着侧头,一眼看到进来的人,立刻睁大眼,嘴里呜呜着,用力挣扎。

陆岱慢慢过来,看一会儿才问:“为什么还要堵了嘴。”

“你不怕他把舌头咬了,就拽开。”易国强的手没停。

陆岱想一想,还是算了,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低头去看白金龙,慢慢的问:“你想不想知道,前段时间我去了哪里?”

白金龙疼的整个人都在颤抖,盼着自己昏过去,偏偏每一下呼吸,都是清凉油的味道,让自己更加清醒。

陆岱也自己回答:“我去了西泉女子监狱,看到了计潮生。”

计潮生!

听到这个名字,白金龙眼睛瞬间睁大,死死的盯着他。

陆岱微笑:“她还真是有本事,进去几个月,不断的打架,把别的人都赶走,把计家的几个人聚在一个牢房里。”

当年,计潮生偷渡过去时,只是孤单单一个小姑娘,能和他一路走到最后,只有白金龙知道她能有多彪悍,这一点他从不怀疑。

只是笑意刚抹上他的眼底,就听陆岱接着说:“可惜啊,她也算有勇有谋,只是太莽撞,沉不住气,居然敢袭击荆红妆,你说该死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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