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章 改扇耳光

其实陆岱一向喊荆红妆为“大嫂”或者“嫂子”,就是在公司说公事,也是称呼“荆总”,从来不直呼其名,可是现在和白金龙说起,直接说名字,对他才更有冲击力,否则他还得反应一下,陆岱的嫂子是谁。

果然,白金龙听到荆红妆的名字,眼睛又再一下睁大,看向他的眼睛露出一些惊恐。

陆岱立刻安慰:“你放心,西泉监狱不是北疆,我们可没有动计潮生,只是把那件事如实上报而已。”

白金龙听到他们不能把计潮生怎么样,心里顿时一松,刚才被忽略的屁股上的灼痛又再清晰起来,疼的直想撞头。

陆岱显然是嫌屋子里的味难闻,去把房门打开,站在门口问:“还要多久?”

易国强说:“刚刚第三个数字,你去转转再回来吧。”

陆岱点点头,走了。

可是,他还没有说,对计潮生怎么处理。

白金龙急了,挣扎着哼哼十几声,却没有人理他,屁股的灼痛还疼的钻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像是在无边无际的延长,终于,听到易国强轻快的声音:“好了!”似乎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这下就长不平了。”

感觉到压在腰上的手移开,白金龙整个人顿时放松,全身汗湿,像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哪知道他刚刚放松,一支细细软软的毛笔又描上那几个数字,顿时,蚀骨的痛传遍全身,顿时全身痉挛。

这个时候,陆岱又再回来,见易国强正收拾火盆,扬眉问:“完了?”

“嗯,回头再描几次就好。”易国强随意答,把火盆拿了出去。

陆岱的手压在白金龙身上,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稍稍停住,直等他疼过去,身体放软,这才把他嘴里的抹布拽开,微笑说:“还是国强有办法,我还正想,用什么办法让你长点记性。”

白金龙全身脱力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息,好半天,才咬了咬牙,有气无力的问:“你们也是这么对付计长风的?”

“计长风?”陆岱扬眉,冷笑一声,捏住他后脖颈子提起来,一字字的说,“你可不配和计长风比,他没你这么蠢。”

白金龙仰头看他,眼神涣散,带着满满的不解。

计长风才是陆家十几二十年的死敌,他不明白,陆岱为什么会这么说。

陆岱不介意给他解惑:“没错,计长风嫉妒心重,又自视甚高,为人也够歹毒,可是,他要对付我陆家也好,对付我哥也罢,目的始终明确,谁就是谁。”

“可是你呢?你是无差别的伤害无辜,被炸伤的两名公安,还有那十几个炸伤的人,他们和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所以,计长风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对手,要打压,要对付,但是多少还存了点敬意,可以吊起来打一顿,却在大庭广众下多少给他留点体面。

可是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流氓,一个恶棍,他们对他不愿意留任何一点余地。

白金龙又哪能明白在陆岱眼里他和计长风的不同,也权当他是故意气他,咬一咬牙,低声问:“你们……你们把潮生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情况上报,另几个人大概率会加刑,之后,恐怕没有人敢再听她的怂恿。她的牢房,也会换几个人,会和她怎么相处,那就看她的本事了。”陆岱倒是实话实说。

“怎么相处?”白金龙反问。

计潮生是个狠角色,和她一个牢房,只会被她吃的死死的,怎么听陆岱的意思,还能被别人欺负了?

陆岱笑:“那几个人,都是前几个人落了单,被她欺负狠了的,你猜现在放在一起,会不会抱团?”

说完计潮生的消息,陆岱已经不想多说,抹布塞回他嘴里,转身出去了。

屋子里恢复安静,隔着门,可以听到农场上偶尔传来的哨子声,白金龙仿佛能看到整座农场数万人劳动的场面。

不知道趴了多久,趴的整个人发麻,中间只有易国强进来,又给他屁股上描了几回数字,陆岱再没有来过。

每一次,屁股上都是蚀骨的疼,和上一次的辣椒油完全不同。

白金龙不知道是什么。

在白金龙被绑的快没有知觉的时候,终于又有人进来,先是把大木桶拿了出去,跟着,他也被人从桌子上解了下来,拖着出了营地,往监狱大门走。

白金龙抬头,见天色已经暗下来,再过不多久就要收工了,看来,是带他去打屁股。

白金龙的屁股又紧了紧,可是比起那烧灼的痛,被人打屁股,显然也没那么疼了。

只是到了监狱门口,就见那里放着刚才的大木桶,两个人拎他过去,直接按着他一屁股坐了进去。

蚀骨的痛瞬间又袭遍全身,白金龙闷哼一声,身体条件反射一样的一挣,几乎从桶里跳出来,被人死死的压住。

白金龙挣扎着,手脚却被人用绳子死死的和大木桶缠在一起,再也没有办法动弹,只能强撑着忍受屁股上那蚀骨的疼。

农场上,吹响了收工的哨子,有人过来,一大块抹布一点点的全部塞进他嘴里,白金龙整个腮帮子都鼓了出来,噎的直翻白眼。

第一队收工的犯人回来了,大木桶被抬起来,放在一个合适的高度,旁边的狱守喊:“每人扇一耳光,用力点。”

耳光?

白金龙脑子顿时一醒,睁开眼,就看到正向他走来的人。

原来不打屁股,改扇耳光了。

而对于犯人,扇了四个月的屁股,今天才看到35002的脸,虽然有些新鲜,可是也没有丝毫的压力,听到狱守喊,自动排成两排,一人一耳光的扇过来,从两边过去。

白金龙手下的小弟,打了老大四个月屁股,心里压力渐渐减轻,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老大不知道,就当他们没打。

可是现在面对老大的脸,又畏手缩脚不敢动手,在狱守的藤条下,只能眼一闭心一横,一耳光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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